是臣妾也是个俗人,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懑,倘若不是臣妾命大,此时此刻早已与皇上阴阳相隔,那日产子有多少艰辛臣妾如何敢忘怀。”
轻轻握了握她手,霍荀未曾说话,看了眼跪着的蓝琦,继而来至上首坐下,神色阴沉冷淡。
“接着说。”
整个大殿氛围瞬间变得肃穆压抑,众人也不敢私下议论,都齐齐看向蓝琦的方向,但心里头又难掩酸涩,皇上眼里只看的到兰贵妃,视旁人如无物。
贵妃娘娘做的这些事皇上未必什么也不知,可是只有在兰贵妃受委屈时皇上才愿意出来主持公道,那这些被贵妃害死的人又算什么,皇上的心未免也太过偏颇。
蓝琦跪在那低着头,语气有了几分起伏,“昕文是被奴婢威胁的,所以她才会出来冤枉兰贵妃与旁人有染,但是主子只是将此事告知陈妃娘娘,谁料陈妃娘娘做事不谨慎,竟然未打听清楚兰贵妃与母亲的关系,而后主子担心陈妃娘娘会供出主子,所以才趁机买通令仪宫的人放火杀人灭口。”
“陈妃娘娘父亲因包庇外室子而惹上官司,此刻早已自顾不暇,所以纵然陈妃娘娘殁了,皇上也不会彻查到底,更何况陈妃冤枉兰贵妃,皇上肯定对她有所厌弃,果不其然,陈妃娘娘死了后也无人继续彻查。”
一句句话时刻敲击在众人心头,不由自主都倒吸了口凉气,从未想过竟然有人能心机深沉到这个地步,竟然连陈妃娘娘也只是贵妃娘娘的棋子。
思及此处,她们不由往上面看了眼,贵妃娘娘真是把皇上心思摸的透透的,陈妃殁了,令仪宫那么大的火,皇上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反而去了颐华宫。
“那兰贵妃早产一事又是怎么回事?”文妃迫不及待的问道。
蓝琦红着眼如实道:“栀柳是主子的人,按照主子的吩咐教唆大公主致使兰贵妃早产,而后她又自己溺毙在池中,药童也是故意换了药,那个时候只要兰贵妃喝了那药,势必会当场身亡,绝对药石无医,可是主子没有想到兰贵妃并没有喝那药,而且这个时候皇上又回来了……”
“所以最后的稳婆没能敢在皇上面前动手脚。”
纵然早有预料,可此刻听到这话,文妃亦是满脸愤慨的上前跪下,双目含泪,“臣妾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才只有两岁,那毒妇好狠的心,竟然要让琦珠背上一个杀人的罪名,臣妾到底哪里得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