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得不到有效的治疗，在昏迷中死去是霍棱唯一还算体面的死法，如果人醒来还不知道要忍受什么样的折磨。

龙擎同样看到项烨眼中的异样之色，沉着脸走过去问道：“还有办法救吗？”

项烨看了他一眼，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多问，然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龙擎心里一沉，已经有种不详的预感，记得在山上时他说有办法救，但他却救不了，现在看来一宿的希望已经落空，可是结果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阳台窗户也紧闭着没有透进来一丝的风，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药香与血腥混合的味道，此时的霍棱就像熟睡了一样躺在床上，盖着厚实的被子，只有那种脸透着一股浓浓的灰气，没有任何血色。

程心语双目含泪，用手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几乎已经认不出来的霍棱，那颗心就像被狠狠地剜去一大块血肉般剧痛难忍。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醒过来，你不是答应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吗？”

说话时程心语已经泪如雨下，想起昨夜回房间时还神采奕奕的他，才隔了多久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让她心如刀绞。

“你说过的啊……怎么可以言而无信？怎么可以……醒醒呀，呜呜~~”程心语伏在霍棱身侧泣不成声，声音悲呛，这一次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很有可能会离自己而去。

哭声带着凄凉，站在床边的项烨徒然一叹不忍再看，心知真实情况是瞒不住这位聪慧过人的弟妹的，女人的直觉往往是既玄妙又准确的东西，无法解释。

“弟妹，现在他没醒是最好的情况，如果醒了只会死得更快，你……唉！”项烨说着又是重重一叹，不忍再说下去。

跟进来的龙擎恰好听到这句话，顿时僵在了那里，而这时程心语的哭声顿止，木然地转过身，满目悲切与无措地喃喃道：“大哥……求求你，救救他好吗？求求你了……”

项烨几番欲言又止，瞟了旁边的龙擎一眼，咬了咬牙后道：“弟妹，我救不了他。”话刚出口便看到她瞬间变得空洞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我救不了但是有人可以，也只有那个人能够救他。”

大起大落之后，程心语终于恢复了一些生气，也顾不得失态，惶急地爬起来直接抓住项烨的手臂追问道：“谁能救他？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手被抓得生疼，项烨苦笑连连也不敢掰开，关心则乱他能理解，只得忍着安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