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安静, 谢奚桃站在铁门前,沉默着不知该如何敲门。
在她征愣时,门从里面推开, 似乎料到她站在门外, 严涿只给门开了个小缝,两人隔门框相望, 严涿往屋里点下巴,“进来。”
“好……”
谢奚桃走进去, 干涩的关上门, 情绪还未完全从严奎荣离开的落寞身影剥离。严涿去厨房转了一圈, 出来时往她手里塞了杯清亮透明的汽水, 咕咕嘟嘟的气泡相拥一个个往上窜。
谢奚桃意外的笑了:“碳酸饮料?”
难得啊, 严涿给她喝这个。
她举起水杯靠近鼻翼闻了下,“桃子味的欸。”
说完, 她低头喝起来。
白桃味气泡水入唇, 冰冰又凉酸酸麻麻的气泡从舌尖流入喉咙,哽着的干涩被压下去不少, 剥离她在楼梯间挥散不去的滞涩, 脑袋里昏昏沉沉的闷热也倒灌进了夏风,谢奚桃的心情跟着舒爽了不少。
谢奚桃不贪心, 喝了一小半就给严涿了。
“你喝吧, 我要节制, 夏天都到了。”
严涿是不喝这些气泡水的,但是谢奚桃递给他, 他也没推开, 从善如流接过来喝完,洗了杯子后带她去卧室。
谢奚桃走进看到放下的一百寸白色幕布, 脚步顿了下。
严涿已经拉上窗帘,拿着平板准备投屏。
“现在就看?”谢奚桃问。
严涿看过来:“嗯?”
谢奚桃犹豫了一下,“要不我们先出去走走?电影晚上再看吧。”
严涿看了她一眼,两人视线对上,他放下平板,“好。”
说是走走,两人也没走远,漫无目的的在小区外围转圈。平时两人忙着上课,就连正门都很少走,在严涿楼前推了车顺着小道从后门出去就往学校里冲,尤其是高三这一年,两人更是甚少出现在小区。以前不忙的时候,他俩可是小区活动中心的常客。
两人慢慢悠悠,像院子里上了年纪在楼下晒太阳的大爷大妈一样,一个晃着胳膊偶尔旋转着腰身活动活动,一个插着兜迈着大长腿走的懒洋洋,唯一少的是楼前大妈手里都有把蒲扇,激情澎湃聊天时,还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扇子。
翠绿榆树叶随风沙沙摇动,蝉不知躲在了哪个树头阴凉处奏鸣,接近黄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