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果不满意吗?”
“不,”罗杰说,“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并不普遍。审判官大人——和你一样——很喜欢拷问,所以它会继续下去。我来这儿完全是为了另一个目的。”
他把目光转向东南方,一条略带藏红色的道路消失在草木丛生的群山之中。
“纯粹出于好奇,”罗杰问道,“你们吊死了多少人?”
“三十一个,”普莱库姆答道,“除了我们身后的这些之外,还有二十六个人在等待审讯。会有更多人被处死的,我想。”
“这么小的镇子竟有如此众多的异端。”
“乡下更加严重。几乎每个农夫和伐木工都能施展某种程度的黠阴巫术。要按你的法子,我得处决教区里的每一个人才行。”
“一旦胳膊上长了坏疽,”罗杰说,“就再也没法根治了。必须得砍掉这条手臂才行。”
他转过身,盯着在身后呜咽个不停的那个人。罗杰初见他时,他还是个强壮而结实的汉子,脸颊红润,一双蓝色的眸子满是桀骜不驯。如今的他跟麻袋没什么区别,眼神所盼望的也不过是驶往世界尽头的那条黑船而已。他被绑在塔楼内部的一根木制立柱上,双臂被铁链拴在头顶。另外六根立柱上各自捆着一名囚犯,都被剥光了衣服,在春日的微风中等待着。
“为什么你不去地牢,却要到这儿来审讯?”罗杰询问道。
主祭稍稍站直了一点,下巴绷得紧紧的。“因为我相信这样做是有意义的。在地牢里,他们会悔改罪过,向往阳光,直到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记得阳光的真正模样。然后我就会把他们带到这里,让他们看到世界的美好:大海,太阳,草地——”
“以及等待着他们的命运。”哈洛特说着,瞥了眼那些用作绞架的树木。
“是的,”普莱库姆承认,“我希望他们再一次学会热爱圣者,让圣者回归他们的心中。”
“你这婊子养的混蛋,”柱子上的那人抽泣着说,“你这恶毒的畜生。你对我可怜的小莫菈做了什么……”他的身体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你老婆是个黠阴巫师。”普莱库姆说。
“根本不是,”那人粗声道,“根本不是。”
“她承认自己为水手系过海西亚结。”他反驳道。
“圣海西亚。”那人叹了口气。他的怒火似乎来得快去得也快。
“没有什么圣海西亚。”主祭道。
罗杰本想忍住不笑,但思忖后又改了主意,大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