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2/7 页)

怀疑被她咬出了血。

柳竹秋忙取出怀里的小冰镜照给他看。

酥酪般的肌肤上浮着一片玫瑰花瓣似的红痕,以前曾施与妻妾的印记跑到自己身上,他又羞又气又甩不掉微妙的兴奋感,狠狠瞪视柳竹秋,自认为是警告,却被她正确解读出撒娇成分。

“殿下可听过宋子京的《锦缠道.燕子呢喃》?中有一句‘海棠经雨胭脂透’,正应着镜中景象。”

朱昀曦挥手拨开镜子,一把捏住她的后颈嗔斥:“你就是个女流氓,仗着有点才学就肆意戏狎孤!”

柳竹秋柔弱辩解:“臣女是有感而发,殿下的意态情韵就如同那大自然的缤纷美景,最能勾起人的诗兴。”

“哼,你还想作诗嘲弄孤?”

“臣女肚子里已写就一首,殿下不如来听一听。”

她望着他的双眼,含情脉脉吟诵:“粉颈留脂印,芳情赠玉郞。双歌连理曲,共醉好时光。”

文思敏捷,出口成章,词句缠绵,情意动人,这样的风流人才谁不爱惜?

朱昀曦再度败给她的调情技艺,收敛怒容,做出厌烦样推搡驱赶,无意中碰痛了她受伤的右肩。

柳竹秋夸张地“哎哟”,经询问,可怜巴巴说:“臣女昨日与那杀人的蒙面男搏斗,被他打伤了肩膀。”

朱昀曦不慎流露关心:“当真?”

“臣女怎敢欺君?现在还缠着绷带呢。”

她说完暧昧补充:“殿下要让臣女脱衣检查吗?”

朱昀曦脸上的红潮推陈出新,毛躁得将她掀倒在地。

“孤王从生下来就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你今天也放肆够了,快滚吧!”

“可臣女舍不得殿下。”

“你还想怎样?”

柳竹秋跪行上前献出那面小冰镜:“殿下的脖子上留了臣女的唇印,臣女请求殿下每日拿这镜子照一照那红痕,这样臣女就知道殿下接收到了臣女的思念,在痕迹消失前都不会太难熬了。”

她演了冗长的一段就是为了让太子相信她真对其一往情深,尽管对不起白秀英,但最后的压轴戏非做足了不可。

朱昀曦被她哄住,心浮气躁可比之前患得患失的滋味舒坦多了,垮着脸命她放下镜子。

“那臣女先告退了。”

柳竹秋前脚刚进家门,云杉后脚追来。她本想于人后尽兴释放黑脸,见状只好假笑相迎,云杉递上两个三寸间方的小金盒。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