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称呼僭越太过,只有最谀媚的奴才这么叫。
温霄寒出了名的玉面美髯,唐振奇一眼便认出他,故作诧异地问孟亭元:“这后生是谁呀?”
孟亭元含笑介绍:“他就是温霄寒。”
唐振奇心知他已降服这狂生,轻蔑讽刺:“我听说温霄寒一身傲骨,从不向人低头,怎会如此卑顺,怕不是个冒牌货吧。”
柳竹秋适时开口:“晚生不肖,日前冒犯千岁,自知罪大弥天,近来惶惶不可终日。今日斗胆前来请罪,乞肯千岁念我鲁钝无知,饶恕一二。”
唐振奇冷笑不语,孟亭元从旁帮腔:“老朽已审问过他,他说他和柳丹是极要好的把兄弟,又与那贾栋素有仇怨,是以定要争强报复,逞那一时之快。并非存心向大人挑衅,背后也没有人指使。”
唐振奇信得过他,此事若只是温霄寒公报私仇,便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这书生能整垮贾令策,也算替他除了一害。当下杀心消弭,亲自上前扶起柳竹秋,报以和蔼笑容。
“你们这些年轻人个个血气方刚,遇事不争个头破血流就像会被人看扁似的,结果往往顾前不顾后,撞到南墙还不回头啊。”
柳竹秋厌看他的骄狂,假装羞愧地垂下头。
孟亭元继续说项:“大人教训得是,他已知那南墙撼不动,这不就乖乖回头了吗。”
得他递话,柳竹秋再次赔罪:“晚生性躁心粗,独断专行,已然吃了大亏。如今决意改过,不知千岁能否许我自新。”
唐振奇畅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晴云有才有貌,行事又勇猛果决,只要选对了路子,何愁不成大器。”
柳竹秋腼腆道:“晚生疏慵愚钝,除非千岁肯开恩指给一条明路,否则这辈子都难有出息。”
她表明攀附之意,唐振奇微笑试探:“晴云何出此言,这京里谁不知道你是太子爷跟前的红人,今后从龙飞升,还怕不得富贵?”
柳竹秋装出窘迫模样:“千岁有所不知,晚生只是太子驾前说学逗唱的小丑,且前日冒失犯错,大大开罪了殿下。虽经他宽宏赦免,但想必殿下心中已存芥蒂,今后更难获重用。”
唐振奇调侃:“这芥蒂真长在殿下心里?我看未见得吧。”
柳竹秋忙躬身告罪:“求千岁莫要开这种玩笑,晚生委实受不起。”
唐振奇笑哈哈拉起她:“我又不会去太子殿下告状,你何须惶恐。”
孟亭元见他心情大好,邀他去观赏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