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今夜的风却冷。
夜里风呼呼吹进屋里,将杨泠的蚊帐吹得皱起,屋檐下灯笼也微微摇摆,将月色照在上面的光影,投落窗子旁,与树影一同晃起来。
杨泠窝在床上,一开始还能入睡,至深夜,她浑身突然抑制不住地打起了冷颤,冷得她浑身恶心想吐,杨泠双手抱紧胳膊,将头埋进怀里,想要再进入梦乡。
谁知这股冷颤愈加剧烈,杨泠忍受不住,疲困地睁开眼,身子朝前,两手趴在床边,“哇”的一下吐了起来。
她吐着吐着,肚子又开始绞痛,这是又要拉肚子了?
杨泠抖抖索索爬起来,下了床冲向茅坑,她今日已经拉了好几趟,可不能再拉下去,要出人命的。
她究竟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腹泻竟如此严重!
杨泠不知自己第几次从茅坑出来,这一次,她脸色已不对劲,发着青光,双唇干涸发白,头重脚轻,晕乎乎地朝屋子走去。
她举着灯,心里嘀咕着,得明早去钟大夫那看看,开个药回来才是,想到这,她抬起头要进院子里。
可这一抬头,突然瞧见一幕,令她匪夷所思,又顷刻间灵光闪现,毛骨悚然,恐怖至极的画面。
傅琴此刻正站在窗边,他屋里灯火早灭,月光却明亮着,照在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一双墨瞳安静地看着她。
他明明是模样如此艳绝的人,为何这一刻,他看过来的眼神,如此冷漠无情?
像极了夜里吸人精魄的蛇蝎美人。
杨泠立在院中,与傅琴对视,她看着傅琴,看他忽然对自己,轻轻地,莞尔一笑。
杨泠后背突冷汗涔涔,一阵风吹过,吹得她浑身克制不住地上下发起抖,那一瞬间,她突然想明白了。
她全明白过来。
“傅琴。”她缓缓走上前,一点一点吐出口里的话,“是你给我下药了?”
杨泠举灯的手微微颤着,她眼眶泛起湿润,直直盯着傅琴,“原来这些日子,我每每回家,看到的饭菜,都是你蓄意要毒死我而备下的?”
傅琴冷漠地看着杨泠,并不答话。
“可是为什么?”杨泠此刻浑身恶心寒冷,她看着傅琴,“我不是已经在赎罪了?你就这么恨我?”
傅琴冷声,“你还是死了,才能叫我安心。”
杨泠面如死灰,她眼前开始模糊一片,她道,“我懂了,我懂了,原来,那日赌坊的许渊,带人来搬家具的时候,我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