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零衣,虽然表面上开不太出来,但是里见光钻的话语就像一片小小的涟漪,在少女的心中让湖面产生了波幅。
那并非什么轩然大波,而是很简单的颤动,却切实让湖面产生了一点小小地波折,铸造少有的异样形态。
然后,这内心出现的情绪色彩,零衣大概也能够理解那本质是什么?于是突然感到有些松懈下来的疲惫。
原来……是这样啊。
名为零衣的赛马娘,已经不需要那么倔强站在战场的最前方,通过那样的荣光来维持自己的意义和价值了。
因为已经,驻留下足以让她人为自己而改变的光辉了。
回过神来,零衣似乎一直都在往前跑,往前逃、大逃着。
虽然确实本身对胜利也足够执着。
但是,同等的因素也有——为了不让独自一人的独木难支感追逐上自己,所以试图以胜利去肯定自己,挽留自己。
大概,在不安吧?
若不在最前面,就会感到自己的价值流离失所,自我的生命和意义在远去,若不这样继续逃下去,连自我也无法维持,什么都会离自己而去,谁也不会记忆住,毫无价值。
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这条路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起来。
东海帝王追上来了,决心要超越最前方的光辉。
爱慕织姬跟随上来了,因为这明确了这世界除了姊妹以外的星辰,所以要去挑战那璀璨的金星,不辱没彼此的星之光辉,真正的一决胜负。
然后,那名为目白阿尔丹的赛马娘,也决定跟随零衣,携手零衣,肯定金色的雷鸣、相互见证遥远的梦、抵达所思慕的未来宏图,让脆弱的玻璃成就琉璃的水晶。
一路走过来,留下点点滴滴。
直到现如今,已经有里见光钻这么小的孩子,因为零衣在赛场上的身影而触动,因此而记忆、铭刻、视为永不褪色的道标,荣光,决心以后要成为像零衣那样的赛马娘。
“我——总有一天,要成为向零衣小姐您这样的赛马娘!”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瞬间。
零衣不知觉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半眯起眼、垂髫下视线。
荣光和胜利依旧不容质疑,是必须去达成和维持的。
但是,原来我已经……
(可以不用继续大逃下去了吗?)
最强无败的传说与梦尚未达成。
但作为赛马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