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居士忧虑地看着洪源，开言安抚。

洪源抬高脑袋，一一答是。

仅仅只是过了一幕梦境，天河居士便苍老得不成模样，洪源甚至能感受到天河居士身上道道腐朽的气息。

“在岁月长河目前，哪怕是八阶大修也得饮恨，无可奈何。”洪源心中轻叹。

平心而论，天河居士作为人师，相当得尽心尽责。

只是片刻后，洪源眼中瞳孔便扩大了许多。

因为他感受到自己身躯内汹涌澎拜，足可摘星捉月的力量。

这股力量，甚至比薄青都不输半分，隐约之间还要强上几分！

“妖圣，成就妖圣了！？”洪源神情恍惚了片刻。

另一边，天河居士并不知道洪源心路历程。

他抿了一口清茶，慢慢交代自己的后事：

“明后两天你选个日子出走吧，那是我推衍到的一线生机。”

“至于黄曲水族那边，你就不用理了，我已经安排好他们的去向。”

“对了，蓉儿已经返回鲲鱼妖族。可我能看得出来，蓉儿对你有些小心思，你自己得要好好想想。岁月，不留情啊~”

“以后的路，你得自己走。记住，天力一日不亡，你便不可出世。待他消亡，妖族的时代主角气运十有八九会转移到你身上，那时才是你的天下。”

“……”

天河居士说说停停，断断续续地。

像是要把自己一生的经验都传授给洪源，想到什么重要的，便说什么。

洪源默默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一连说了一天一夜，天河居士方才躺在藤椅上，摇摇晃晃。

他缓缓合起了双眼，积蓄最后的力量。

就在这时，洪源感知到自己的意识脱离，寒九溟重新掌控了身躯。

过场动画又开始了——

砰砰砰！

寒九溟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磕足九九八十一个响头，饯别送师礼。

“徒儿不孝，劳累师尊。”

“若有来世，还续师徒。”

寒九溟这一说，洪源顿时发现天河居士侧过了身子。

那天河居士嘴角抽搐，显然是对寒九溟的话语无语至极。

寒九溟告别天河居士后，便返回自己的洞府，将寒葵收入到太阴虚镜之中。

也正是这时，洪源观测到练功房角落中的沙漏已经走了十分之九。

也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