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看着他的背影气不大一出来,翻了个白眼。
赵循给他倒了一杯茶,细心劝道,
“爹,你也别着急,这件事年前就会彻底结束了。”
“其实也是儿子不好,要是当时动手的时候稍微射偏两寸,伤了她再慢慢做掉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心急。”
赵节摇摇头,“和你没关系,都是你弟弟,尾巴也擦不干净。”
赵循:“等杨同知回来了,儿子就上门去请罪。”
他嘴角一弯:“做戏做全套。”
赵节欣赏的点了点头,这个小子最像他,聪明伶俐办事稳当。
他有些惋惜,“可惜你才入官场三年,要是早些进来,爹现在都可以颐养天年了。”
赵循垂下头,思忖片刻才说,
“儿子愚笨,连考了三次才中,能有个官位就已经乐逍遥了,倒是二弟这么多年在府衙里如鱼得水,是个人精儿。”
赵节叹了一口气,“他啊,太冲动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支起脑袋,
“那个,苑家是不是有个小孩儿在书院里念书?”
赵循:“爹说的是苑敏学吧,苑昶的儿子,今年六岁,和子训在一个先生门下。”
他眼睛一转,“爹的意思是?”
赵节摆摆手,“不成。”
“还不是时候,苑昶那就是个疯子,要动了苑敏学,他能把扶州翻过来,先把容家那个小子处理了。”
赵循:“那白明珠?”
赵节:“容家小子死了,他作为刑房的经承就有责任,到时候爹联合几个人把他弹劾下来,扶你上去。”
赵循拱拱手:“多谢爹爹。”
赵节:“去吧,先把容家处理了。”
赵循:“是。”
书房里只剩赵节自己,他靠在软榻上,慢悠悠的往下滑,最后抬腿一搭,整个人都躺在榻上。
他一喊:“来人!”
门口进来两个侍女,低着头小碎步进来。
一个跪在他腿前揉腿,一个跪在他身后摁头。
赵节慢悠悠的打着节拍,哼着小曲儿,脚还一晃一晃的。
徐庄——
天擦黑之后,福宁和容毓缩在俞长君的东屋里。
福宁揉着脑袋。
她十分费解:“你说,我师兄的背后怎么会有伤呢?”
容毓:“他不是被...侵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