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个正着。”
苑福宁:“你是这店的...?”
姑娘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家贫,姑母就介绍我每日来这做些面食,换银钱贴补家用。”
“去府衙报案的人就是我姑母。”
伤者在最深处的卧房里,苑福宁和容毓跟着姑娘,径直往里走,刚到门口,里面的哭嚎声震天响。
姑娘:“老板娘,官府的大人来了。”
门一开,血腥气扑鼻而来。
床上的老爹腰腹都是血,仰面躺在床上,出气儿没有进气儿多。
苑福宁微微愣住,她在季府见过他。
床榻下盘腿坐了个花白头发的老婆子,拍着大腿哭的正伤心。
容毓脚步顿在门口。
他的手用力攥了攥。
声音微哑,“大人,我去看看医者来了没。”
苑福宁发现了他不大对劲儿,挥挥手叫他先去了。
老婆子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这定是隔壁季家使得诡计!”
她攥着苑福宁的衣摆,颤颤巍巍的朝她跪下,“大人,你可要给小人主持公道啊!”
苑福宁拎着手肘把她扶起来,可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话都说不利索。
老婆子:“我们家和隔壁人家...纠葛了许多年了。”
这家店面的老板叫孙成银,是曾经季府管家孙成金的弟弟。
季家倒台后,他也没了收入来源,只能投靠同样从季家出来的季二,在他的铺面做粗使扫撒。
三五年攒够了银两,夫妻俩将季二堆柴火的小屋买了下来,开了一间早点铺子。
老婆子擦着眼泪,“那季二和我们老头子不对付,从前他就针对我们,现在更是直接要命了!”
苑福宁蹙着眉。
“在季府留下的恩怨?”
老婆子点了点头,她擦掉泪珠看了看苑福宁。
这毕竟从前是没过门的少奶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讲。
苑福宁:“讲。”
老婆子:“季二从前在季府专司采买,他偷偷藏了不少银子进腰包啊!”
“我们老头子人最正直,他揭发了几次,可都被季二找关系给拦下了,这不...季二就记恨上了。”
“这次季二被人打断了腿,他就怀疑是我们老头子干的,他报复我们!”
这卧房四面都是高墙,只在左上方开了一盏巴掌大的小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