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将独自把奇异的剑术锻炼” (第1/8 页)

恶之花演员表 夏尔·波德莱尔 20 字 2024-02-18 08:06:16

《恶之花》是一部开一代诗风的作品。

保尔·瓦雷里说:“这一不足三百页的小书《恶之花》,在文人的评价中,是与那些最著名、最广博的作品等量齐观的。”波德莱尔以一百五十七首诗奠定了他在法国乃至世界诗史上的崇高地位,除了内容上的新颖、深刻外,还必须在艺术上有一种崭新的面貌和一些独特的色彩,以及与此相应的表现上的技巧。路易·阿拉贡认为,《太阳》一诗从内容上表明波德莱尔抓住了现代诗歌的精义,而其中的四行则在形式上透露出波德莱尔的秘密,“告诉我们诗人怎样斗争才会像太阳那样发亮”。这四行诗是:

我将独自把奇异的剑术锻炼,

在各个角落里寻觅韵的偶然,

绊在字眼上,就像绊着了石头,

有时会碰上诗句,梦想了许久。

阿拉贡的确抓住了波德莱尔的一个特点,即他认为,写诗不仅是一种智力的劳动,而且是一种体力的拼搏。他曾经在《现代生活的画家》一文中对一位画家的工作情景进行过极为生动的描绘,他写道:“现在,别人都睡了,这个人却俯身在桌子上,用他刚才盯着各种事物的那种目光盯着一张纸,舞弄着铅笔、羽笔和画笔,把杯子里的水弄洒在地上,用衬衣擦拭羽笔。他匆忙、狂暴、活跃,好像害怕形象会溜走。尽管是一个人,他却吵嚷不休,自己推搡着自己。”画家同形象搏斗,诗人同词语搏斗,其目的是对“记忆中拥塞着的一切材料进行分类、排队,变得协调”,其结果是“各种事物重新诞生在纸上,自然又超越了自然,美又不止于美,奇特又具有一种像作者的灵魂一样热情洋溢的生命”。画家和诗人,其搏斗对象不同,但创造美的目的是一样的,对于手段的需要也是一样的,波德莱尔将后者比为“剑术”,实在是再恰当不过。尤其是,这剑术是“奇异的”,而且要“独自锻炼”。那么,这奇异的剑术,究竟奇在何处、异在哪里呢?

在创作方法上,《恶之花》继承、发展、深化了浪漫主义,为象征主义开辟了道路,奠定了基础,同时,由于波德莱尔对浪漫主义的深刻而透彻的理解,在其中灌注了古典主义的批评精神,又使得《恶之花》闪烁着现实主义的光彩。《恶之花》在创作方法上的三种成分:浪漫主义、象征主义和现实主义,并不是彼此游离的,也不是彼此平行的,而经常是互相渗透甚至是互相融合的。它们仿佛红绿蓝三原色,其配合因比例的不同而生出千差万别无比绚丽的色彩世界。因此,《恶之花》能够发出一种十分奇异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