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4 页)

先去了城里头,说找着那林大夫了。”卫瓒说,“折春,你明儿腾些时间出来,跟我去看一眼。”

沈鸢愣了愣。

卫瓒眼睁睁看着这小病秧子的眼底,透出一丝非同寻常的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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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是七夕,牛郎织女相会,小姑娘们乞巧玩闹的日子。

沈鸢原本托了晋桉照顾两个小姑娘,谁知这事儿让昭明堂这群不要脸的听见了,个个儿拍着胸脯让他俩放心去寻大夫看病,涎着脸说要保护知雪照霜不受人欺负。

——实则就是想上大街,光明正大去看看望乡城的姑娘。

一伙儿身形健硕的少年人凑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一伙子强抢民女的恶霸。

有两个妹妹似的姑娘在,就不大一样了,显得他们特别像体贴妹妹的好哥哥。

卫瓒却是带着沈鸢七拐八拐,绕到了坊间一间民宅,隔着老远,就瞧见屋顶上晒着的药材。

进了门,便见随风立在那,笑着道:“林大夫,这就是我说的公子了。”

卫瓒侧了侧头,便瞧见沈鸢的脊背仿佛骤然就绷直了。

带着几分肉眼可见的紧张,拱了拱手,道:“老先生。”

那林大夫五十余岁,留着胡子,精神烁烁,叫他坐下说话。

半眯着眼睛,搭了脉,看了症状。

问他平日里都吃些什么药。

沈鸢便从袖子里摸出几张药方给他瞧。

也不晓得是不是大夫都是这慢腾腾的脾气,一来一回的,教人大气都不敢出。

卫瓒瞧着,不知怎的,百爪挠心似的难受,连自己受伤都没这般心焦,恨不得从这大夫嘴里,把话一连串给掏出来,却又不能。

只抱着胸在边儿上找个地方立着,瞧着小病秧子跟这人一问一答。

林大夫问:“公子这病根已许久了,当初是怎的落下的?”

沈鸢怔了怔,半晌才说:“……是……让蛇咬了。”

林大夫说:“怎样一条蛇?”

沈鸢沉默了一会儿,却是轻轻看了卫瓒一眼,低下头说:“是一条剧毒蛇。”

大夫又教他说得细一些,沈鸢便将那蛇形描述了一番,轻声道:“那时年纪不大,家里生变,本就病了,大夫那时说是忧思成疾,叫我养着就是了。”

“只是一不留神,让一条毒蛇给咬了,发现的时候说是蛇毒入骨,嘴唇紫了,喘气都困难,又请了大夫来,说是已救不回来了,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