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5 页)

卫瓒说:“不热。”

嘴上这样说,却是连声音都哑了。

只是待知雪进来了,这屋子里头的热意才稍稍散了一些。

卫瓒终是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瞧着那屏风后的影子。

沈鸢的面孔埋在臂弯,指尖轻轻捉着柔软的枕角,只见脊背曲线驯顺起伏,一路隐没至柔软的彩缎之间,由着人任意施为。

少女的手指纤细,针却更细,毫毛似的一针一针,刺进柔软的皮肉里去,微微捻动,不像是刺进活人里头,倒像是戳进了柔软的针垫。

——毕竟沈鸢连抽气声都不大出,仿佛已是习惯了。

卫瓒分明知道应当是不会太痛的。

却仍是忍不住心尖儿跟着颤。

沈鸢实在太柔软,连细针落在沈鸢身上,都像是另一种微妙刑罚。

没人知道,为什么沈鸢要吃这样多的苦头。

针落在肩头附近时,卫瓒隔着屏风的缝隙,瞧见了沈鸢红透了的耳垂,和颤抖的脊背。

直到那些针被一一取下。

卫瓒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小姑娘每次行针都是小心翼翼,好容易结束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匆忙去取药了。

沈鸢也是酸胀困乏,事后额角密密的汗都懒得擦,懒懒喊了一声:“水。”

卫瓒便绕过屏风,将瓷杯贴在他的唇边。

沈鸢手都懒得抬,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

是尚且微热的蜜水,甜得恰到好处、不甚腻人。

沈鸢怔了一怔,道:“哪儿来的?”

卫瓒说:“刚刚让人去厨房煮的,你能喝么?”

沈鸢眉宇间不自觉透出几分柔软来,说:“能。”

卫瓒又坐在床边儿,将他褪在一边儿的衣裳捡起来,小心翼翼替他披上了。

仍是不会伺候人,哪儿都看着笨。

沈鸢兴许是让这一番针灸给扎得累了,又或许是难得见卫瓒这样沉默乖顺的模样,倒是几分倦懒地,枕在了卫瓒的腿上。

眉梢眼角罕见没有针对,淡淡说:“你非要瞧着针灸做什么,扎得跟刺猬似的,能叫你出气么。”

卫瓒轻声问:“疼么?”

沈鸢嘀咕说:“这有什么疼的。”

隔了一会儿,抱怨似的说:“就是每隔一阵子就得来一回,实在腻味了。”

“挨了针也不见好,不挨倒是容易见坏,一阵子不管不顾,就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