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3/6 页)

冷非冷。

只见着卫瓒经那一番酣战,汗水已经将整个人浸得透了,呼吸时唇间逸出黏腻的热息,只一双亮而漆黑,素日傲睨一切,如今却目不转睛盯着他瞧。

沈鸢轻声说:“你闭上眼睛。”

卫瓒便乖巧地合上了眼睛。

从一个无人能见到的角度,沈鸢手中那一壶酒水微微倾泻,

那清澈的酒水细细的一股,浇在卫瓒的唇舌间。

濡湿了嘴唇,又缓慢地,顺着喉结向下,顺着方才打斗时松散敞开的衣襟,淋湿了胸膛。

仿佛要将他的气焰和骄傲浇尽。

可那结实的肌肉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微冷的酒水替代了什么,抚过裸裎的胸口,钻进了锦绣的衣裳。

沈鸢审视着他结实漂亮的身体,在汗水与酒水之间一片狼藉。

眼底似喜非喜,似恶非恶,轻声说:“贺喜卫将军大胜。”

卫瓒睁开眼睛,再对上沈鸢的眸子。

沈鸢却是勾了勾唇角,将手伸向他,说:“还有力气起来么。”

卫瓒便捉着那只手,从汗水酒水之间起来,倒险些将沈鸢拽了一个踉跄。

沈鸢静静看过他身上的湿漉漉酒渍,不知是想了什么。

片刻后,解了自己的披风,慢慢罩在他的身上。

耳根微红说:“别着凉了。”

……

武人之间其实很好交流,卫瓒打过这一场,其实众人惊讶过了,便也心服口服,的确是技不如人。

倒热情向他讨教武艺,见他裹着披风,便觉着是汗湿透了衣裳不体面,还去寻了衣裳给他换。

白振铎盛情邀他们留在营中吃饭。

其实营中伙食算不得很好,连个吃饭的桌都没处放,军师本撺掇着要白振铎改日去城中酒楼请他们,沈鸢却一口应了下来。

他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粗糙随便但热闹的饭。

一群人幕天席地坐着,炊香远远地飘过来,白振铎和那柳军师都在,连带着几个年龄不小的将领,扒着饭跟沈鸢说着闲话。

要他猜他们的年纪。

沈鸢猜不大出来,只随口道:“比我大十几岁?”

那将领便笑:“十几岁?已大了二十多岁啦,当年康宁城遇难的时候,我便已经是兵啦。”

“那会儿跟现在,还都是一班伙头兵,这饭难吃到现在。”

说话间,从饭里吃出了一枚小石子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