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3/5 页)

欲开口。

就听学正在身后一声爆喝。

“卫惊寒!卫瓒!你给我松手!”

“谁教你的欺凌同窗!”

沈鸢的白裘早已滚落在地,手中书卷在动作间四散,人也让卫瓒按在墙上。

这模样倒真像极了卫瓒打算对他动手。

沈鸢是有点装模作样的心机在身上的,在只有卫瓒能看见的角落,故意唇角绽开丝丝缕缕笑意。

眼见那小侯爷变了脸色,却骤然垂眸,做一副凛然受辱、柔中带刚的模样:“小侯爷出身高贵,应当以德服人,不过口舌之争便要以力屈人,沈鸢恕不能从。”

装得好一副铮铮风骨,引得学正更为震怒。

他垂眸时,心底便隐隐蒸腾出一丝窃喜得意来。

卫瓒看向他,那双总是慵懒风流的眼睛含了一丝不屑,道:“沈鸢,你得意了?”

“总玩这一套有什么意思,有本事,你就一直装下去。”

那快意又仿佛让水泼熄了似的。

他在卫瓒眼底审视形容可憎的自己,含笑道:“必不负小侯爷所托。”

沈鸢那时候只想让卫瓒挨一顿训斥、抄一抄书,他们平日里这样的摩擦有许多,沈鸢自知自己居心不正,的确是想瞧一瞧那傲慢恣意的小侯爷吃瘪的模样。

但没想到,这回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卫瓒挨了家法,足足二十军棍。

也是这事儿碰巧,从学正那传到卫瓒父亲、靖安侯那边儿。

靖安侯是个直脾气,也不管卫瓒动没动手,先把自家儿子一顿揍。

理由也很简单,沈鸢是友人遗孤、父母双亡,还体弱多病、见风就倒,借住在他靖安侯府。

他就是一万个不是,你小子绕着走就是了,怎么还动起手了?还把人往墙上按?

出了一丁点儿的事儿,你家老子都对不起沈家夫妇。

骂骂咧咧就把军棍请出来了。

想到沈鸢那温文尔雅的可怜病公子模样,再看看自家儿子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德行。

揍谁连想都不用想。

当夜卫瓒领家法二十军棍。

一声没吭,咬着牙回去,跟没事儿人似的,就是眼神儿吓人。

沈鸢当夜越想越忧心忡忡,遣人去给卫瓒送汤药,知雪跟他如出一辙的戏精,低眉顺眼说:“公子惶恐,请小侯爷原谅。”

汤药用的是上好药材,疗伤镇痛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