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5 页)

,今日可来了么?”

卫瓒,字惊寒,这般整日小侯爷小侯爷的喊,连卫瓒都快忘了自己有这么个字了。

感情自己还叫卫惊寒。

众人瞧了过来,卫瓒本是懒懒散散立在那,他与众学子不同,是嘉佑帝的侄儿,时常走动宫中,一年怎么说也要见上几十回,实不愿出这么个风头。

只是皇帝喊了,便也只好上前,行了一礼,道:“参见圣上。”

却是让嘉佑帝亲自拍了拍肩笑道:“不过半个月的功夫不见,怎的又长高了些。”

余光却瞥见沈鸢面色不变,垂手而立。指尖儿却缩进袖口,悄无声息攥紧了边角。

唇角含笑的曲线,也是旁人瞧不出来的冷。

他可太熟悉了,上辈子沈鸢但凡瞧他不顺心时,总有这般小动作。

嘉佑叫人赐座,又向司业道,朕这侄儿最难管教,你们却不可放纵他玩笑,要待他严厉些,我大祁将来的通武侯便在你们手里了。

司业忙不迭地点头。

这话头便扯到了他的身上,再没人想起什么阵图来了。

嘉佑帝对他道:“卫皇后前些日子还提起你,说你镇日让靖安侯拘着读书,连骨头都要锈了,若是闲了,不妨来朝中领个差事做做。”

说话间眉目蒙上了淡淡一层阴翳,目光扫过近臣,却没有开口:“有个年少的盯着,也省得有些人为老不尊。”

这话大约是敲打周围臣子的。

他只道:“臣平日惰怠惯了,不善同诸位大人打交道,若没军营可去,不如继续这般闲散。”

嘉佑帝摇了摇头,笑着瞪他一眼:“你啊。”

卫瓒却忍不住又瞧了沈鸢一眼。

沈鸢立在那,随着一句又一句的闲话家常,暗淡了下去。

嘉佑帝没说叫他退下,他自然不能退下,可留在这儿,他也不可能插话。

既没穿官服,不是文武官员,也没什么可伺候的,像是被忘了的一个人。

跟那桌上他抄了几夜的阵图有些像。

他禁不住想,沈鸢这阵图分明让水淹了,要描出来,只怕几夜都没好睡。

苦苦钻营这许久,少说半年的心血,却让他抢了风头,必是掐着手心,在心中骂他。

禁不住有些好笑。

可却又依稀想,这情形似乎也不是头一次出现。

沈鸢搬来的前一两年,总是浑浑噩噩地生病,汤药流水似的进到松风院,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