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头来脸红的还是她。
反正李葵一是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害臊的人啊?
北京的气候和柳芫市很不一样,冬天一到,又干又冷。十一月初,北大开始供暖,头一回接触到暖气的李葵一还没来得及享受温暖,一觉醒来,就被/干燥的空气呛出了鼻血。
她简单做了处理,随手在微信上跟贺游原分享了这件事。贺游原很没良心地笑了她一通,并当即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见到她堵着鼻孔的样子,他截了张图,又去扣扣空间里把自己三年前流鼻血的自拍照翻了出来。
他把两张照片发给李葵一,兴冲冲地说:“我们用这两张照片做情头吧,你用我的,我用你的。”
神经病,李葵一想。
但贺游原软磨硬泡,她赶着去上课,就答应他了。
中午,李葵一在食堂排队打饭时,接到方知晓发来的消息。
方知晓:你和贺游原是不是每天都亲亲啊?
李葵一:?
方知晓:我瞅着你们俩那情头,已经有点夫妻相了,绝对是每天亲出来的。
又一个神经病,李葵一想。
她按掉手机装进口袋,端起餐盘去找位子。燕南食堂与教学区离得近,人很多,她转了一圈儿也没能坐下。这时忽然有人叫她,声音很轻:“李葵一。”
李葵一循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是祁钰。
他指了指自己对面,正好有个吃完饭的同学起身走了。
李葵一走过去坐下,放下餐盘。
“好久不见了。”祁钰看向她,温和地笑。
李葵一点头:“是很久没见了。”
她和他虽说在同一所大学读书,但学校大、学生多,很难偶遇。细算一下,自入学以来,他们只见过四次,军训时一次、入学教育时一次、中秋节同乡聚会时一次,还有一次在上课路上,他们匆匆擦肩,只打了个招呼。
“最近忙吗?”祁钰问。
“还好。你呢?”
“我挺忙的,这学期我修了30学分,很多时候第四节课和第五节课连着上,中午只能在教学楼吃盒饭。”
“好辛苦,我只修了25学分。”
“其实够用就行。”
“嗯。”
李葵一吃了两口米饭,以为这个话题到此结束了,没想到祁钰顿了顿,说:“其实我挺喜欢忙起来的感觉的。”
“为什么?”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