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池渝带着苍狗出门,垂眼盯着苍狗:“你怎么跑出来的?”
苍狗只能回答:“汪汪……”当然是看着你。
“遛狗要牵绳。”
“汪汪……”威风凛凛的神兽怎么能牵绳遛呢。
“算了,跟着吧,你如果敢攻击人,我就把你剥皮吃肉。”
“汪汪……”小主人变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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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京市已染上些秋色。
贺池渝坐在公园的木椅上,秋风拂过周围葱郁的树木,阳光透过摇摆不定的叶缝洒下,光影落在贺池渝的身上增添了一抹落寞。
他怀里抱着冰淇淋桶,一勺勺不停的往嘴里送,吃着吃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苍狗看的一惊,利落的窜上木椅,用脑袋拱贺池渝腰侧:“汪汪……”
冰凉的手抹了把眼泪,贺池渝才转头对着苍狗,勉强的勾起了嘴角:“你在哄我啊。”
声音带着哭腔,发红的眼眶浸着泪,强颜欢笑模样让人心疼难过。
苍狗不知道怎么哄他。
贺池渝继续挖冰淇淋吃:“她不在身边也好,不会有人限制我吃冰淇淋了。”
若是说这话时没掉眼泪更让人相信。
苍狗跳下木椅,立着两条腿跳舞,演的滑稽有趣。
贺池渝看的噗嗤一笑。
苍狗刚放松一下心,就见贺池渝双手捂住脸,低声的呜呜哭了起来。
他说:“我想她……”
起床时想她,没人在他睡眼惺忪时抱他去洗手间。
刷牙时想她,没人陪他一起在镜子前刷牙。
吃饭时想她……
出门时想她……
做什么都想她!
他不想在家待着,不想见彧罹认识的人,不想去曾和彧罹去过的地方。
他想躲在不熟的角落里,不见不想便不念,可思念如翻涌的潮水并未退却。
苍狗坐在贺池渝身边陪着,心里首次有些怨彧罹。
阳光渐渐的远去,园中小道亮起路灯,照亮园中一方天地,却独独忽略了贺池渝所在的一隅。
贺池渝眼中的泪已止,如雕塑般呆愣了许久,开始收拾空的冰淇淋桶,装在塑料袋里扔进垃圾桶,带着苍狗离开了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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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
贺老爷子坐在客厅沙发上,手中拄着拐杖不时望向玄关。
“小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