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飘落,随拂过的微风翻转,静静的落在土壤上,天气变凉了。延绵的城墙士兵巡逻走动,停下来时,望着下方长长的队伍护送一辆马车进入城门,宽敞的街道上已有了往昔的热闹,商贩堆积着货物叫卖,赤着脚的孩子三五成群追逐打闹,经历过惨绝人寰的妇人依旧心惊胆战的出门,或者缩在楼上,只是露出一双眼睛麻木的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黑色车厢的马车从视线里缓缓过去,然后进入高耸雄壮的皇宫。
先行进去的骑兵,没有往日得胜的兴奋,而周围驰骋的官道上都是死寂的氛围,宽敞呈圆的议政院落上方,公孙止在站在露台上望着黑色的马车从远处朝这边越来越近,先行的骑兵分两列在议政院落外侧停下,一身银甲白袍的赵云提枪下马,在露台下马笔直站立,重重的拱起手。
公孙止同样抬起手重重的回敬。转身,拍了拍迪马特瘦弱的肩膀,“我们下去迎接你母亲吧,记住,一定坚强。”
“嗯。”小男孩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他是昨天下午才知道的噩耗,关于死亡背后的含义,其实一个孩子并不懂的太多,父亲抱着他坐在壁炉前,看着火焰,一点点解释给他听,将来永远见不到母亲了,迪马特心里才非常难过。
随着一大一小的脚步走下阶梯,棕黄的棺木被身形魁梧的杰拉德和几名日耳曼骑兵抬着,走进了后殿。棺木抬入最里面的殿室的时候,一群将领在门口义愤填膺的大骂,通道的地砖传来脚步声,才渐渐停了下来,公孙止牵着儿子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随后齐齐让开排在两边,拱起手来。
“都督……”
“主公,大秦人真是不知死活,干脆直接杀到他们京畿。”一片片言辞激烈的话语声中,吕布朝走近的男人轻声道,“节哀。”
“……一个外邦女人死了就死了,外面还有许多,都督要是想找,那还不容易……算了算了,编不下去。”张飞抱着双臂将头转去一边,还是沉声说了句:“……节哀。”
众人望他时,公孙止也在看着他们:“现在很闲吗?都散了,该练兵的练兵,该休息的休息,要不了多久,你们回想起这段日子将是非常向往的。”他笑了笑,牵着迪马特推开了门扇,走进里面。
秋日的阳光没有多少温度的照进来,斑驳间,光尘舞动,屋子里静悄悄的,杰拉德和几名日耳曼人围在中间的棺椁做着祈祷,听到门打开的声响,他睁开眼睛,看眼前的棺木,没有回头,声音嘶哑的开了口。
“她是名好日耳曼人,为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