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不收钱财,和班家一向的操作一模一样。
将学子当做家族势力培养。
“我等知晓了。”几个刚刚还倨傲的师弟点了点头。
等到这师兄离开,那几个刚刚论政的师弟这才分成了两个阵营。
一派,是浙东学子。
一派,是太原学子。
还是这么泾渭分明。
“师兄脸色尚佳啊。”浙东学子这边,学子们神态轻松,全然没有刚刚论事的紧迫感。
“开了年,师兄该入朝为官了。”
“还是班师厉害,朝廷果然舍弃科举,改用荐举。也难怪,这北方文生五大三粗,空有表象,看似大忠实则大奸!如何比得上南方学子这般运筹帷幄?”
“便是给他们科举又有何用?”
班用吉作为地方按察使,有荐举学子的席位。
而这些话,确实实实在在的让北方学子伤了心。
另一边的学子们怒目而视。
可又不敢动手。
能入书院对于他们来说其实颇为不易,书院只有七十余人,但北人只有区区二十几个,在书院中虽说没有区别对待,但在学生团体抱团之中,北人是远不及南人的。
另一边,有士子叹道:“林师兄今年无望矣!”
“可凭什么?”一旁有人不满道。
“年底考测,分明是林师兄拔得魁首,就算是荐举,为何不荐举林师兄?非要荐举那胖子?”
“聒噪!”
一个有些温和而不乏威严的声音响起。
众人侧目,便看到他们口中的林师兄负手而来。
“林师兄!”北方学子纷纷围上。
“那温胖子刚刚从班师房中出来,难道今年入朝者,当真是他?”有人不满道。
“他何德何能?”
“论学识,论资历,他哪里是师兄您的对手?”
“师兄,为何不跟班师理论?”
“我等不服!”
听得此话,那年岁较大的林师兄脸色一沉,声音低沉道:“尔等可知自己说什么?身为学子,尔等是忘了圣人教诲?”
“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师长自有师长的考虑,而不是被学生私下议论!”
其余学子都纷纷低头,面露愧色。
林师兄身材高大,就是有几分清瘦,在其鬓角还有一些花白的发丝,其相貌老成,但年纪不过二十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