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是乌萨斯的战士,依然爱着这个国家,比任何人都深沉,只是他要的乌萨斯不是现在这个属于贵族和皇帝的帝国。
因此,代表国家的徽记依然留在盾牌和武器上,而正是如此,也让每一个和爱国者的盾卫们战斗的乌萨斯人明白一件事。
他们从来不是在和一群匪徒和暴民战斗,而是在和另外的一半乌萨斯战斗。
而他们的敌人是依然效忠于这个国家,效忠于这个国家所有人的战士。
所以,他们有着完全与自己相当的勇气,甚至更坚定的意志与战斗力,带领他们的是这个国家传说中的最强大的战士之一,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不少几乎是听着博卓卡斯替传奇长大的乌萨斯底层军官战栗不已。
感染者们终于出现在要塞前面,他们已经进入要塞增幅炮的射击范围,没有做任何防炮的准备,除了那些卡车和搭载了车载热熔炮的武装车辆外,所有人都出现在了守军的视野里面。
最前方的是黑沉沉的盾卫,五颜六色的感染者抵抗军在他身边展开,仿佛一对斑斓壮丽的羽翼,各色的旗帜在寒风中发出烈烈低吼,没有多余的声音,只有无形的压力降临在每一个人头上。
开炮,这当然是一个简单的选择,他们愚蠢的以如此整齐的姿态出现在防线面前,用火炮造成一瞬间的巨大杀伤在战术上毫无疑问是当前最佳的选择,可是他们不敢。
感染者太多了,如果盾卫选择牺牲感染者作为炮灰骗掉有限的增幅炮使用次数,那么接下来的热熔战车突击瞬间就能突破要塞的防线,他们就必须和乌萨斯最具有传奇色彩的军队在狭窄的要塞里面绞杀——之前试过这种打法的都被杀光了。
如果盾卫选择牺牲自己,那么任何人都没有信心,真的可以把这位传奇炸死在这里,冰漠上的邪魔不能,乌萨斯的火炮能不能没几个人心里有底。
即便是做到了又如何,只要盾卫活下来哪怕一个人,这么多的感染者都不会撤退半步,而他们的报复会残忍到令习惯了血腥的乌萨斯人都感到恐惧。
以金钱和皮鞭笼络起来的贵族军队士兵根本没有打算为老爷们而效忠致死,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即便感染者破城,被吊死的也只有老爷和那些平时欺压自己的军官。
不仅士兵们是这样的想法,军官们也是这样的想法,爱国者的大戟面前,有多少骄傲的乌萨斯部队被粉碎了,有多少自以为坚固的兵站和据点被摧毁了,指望他们能够提起士气来那真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