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尼克沉默半晌，说道：“可是，即使所有人的未来都是会死，也有不幸的死法，还有幸福的死法。”

最初魔女的灵魂出现在半空，她一如既往的美丽，露出惊心动魄的笑容。

【多米尼克，你可以抢先把敌对的氏族消灭。】

多米尼克摇了摇头，说道：“那也只不过是毁灭另一批人的幸福罢了，而且我看到了，如果我帮他们消灭敌对氏族，他们反倒会因为我暴露的实力更加贪婪，进攻下一个更大的氏族。”

最初魔女轻轻点头，表达赞成。

【就是如此，多米尼克，你并非神明，无法改变人性，只要有野心的人们还主导着氏族，战斗就永远不会真的结束。】

【你也可以杀了氏族的所有主战派......这一条世界线里，剩下的老弱妇孺在你的支配下，能规避大部分的挫折和危险，保证最多人活到终老。】

多米尼克愣住。

的确，这倒是一种方法。

“可是主战派中也有对我好的人，而且，我如果要杀了他们，就相当于杀了剩下的那些人的亲人朋友......既然如此，活下来被我支配的人们一定会恨我。”

最初魔女再一次点头。

【是的，所以比起替他人决定未来，倒不如趁现在离开，将不幸的事情抛之脑后，成为一个观测者。】

【你有答案了吗？多米尼克。】

多米尼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很久。

久到宴会快要结束，他终于开口了。

“我们前不久，遇到了一个叫艾欧的高等精灵，他和我说了很多，你还记得么？”

【我当然知道。】

多米尼克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他当时和我说了一些话......‘很多人都是如此，因为无知和软弱，善良和不去想，就将这个世界拖入深渊......努力，的确不一定会有结果，甚至可能会让未来变得更糟糕，但什么都不去做，是绝不会有希望的’。”

“纵使可能走向歧途，但起码也是一个开始。”

——

沈弈已经离开了多米尼克。

他来到夜晚的雪原上，四周再也没有任何人。

只剩下风和雪。

沈弈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所以，最高会议的‘零’让我见的上位种族，到底在哪里？”

就在他要打破空间，强行从这个世界出去时，突然发现......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