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的心情不仅很差,而且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尽快想明白。
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玩这种愚蠢的文字游戏。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一点不敬重你。”赵直往前跨了一步,恶狠狠地道,“现在,你给我闪开。”
“你犯了一个错误,赵直,一个特大的错误。”
冷空那张静穆的脸和低沉压抑的声音让人不由地联想到了一口棺材,他眼中看到的人或许都是死去的人,或者——即将死去的人。
“闪开!”赵直再次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你可以从我身上穿过去。”冷空低声道。
赵直咬紧了压根,这还是第一次,他真正对同为精神病人的病友动怒,他往休息室外面看了一眼,有一个院警已经注意到了他们,此刻正靠在休息室的门外紧盯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就在这时,鼻尖传来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赵直偏头望去,看见那个蜷缩在地板上的女人已经站了起来,此刻正走到了他的身后。
女人的头发垂在脸前,宽松的病服在她瘦弱的身躯外面左右晃荡,她那一双白皙的脚裸露在外面,脚掌和地板轻轻摩擦,像是正在进行着亲昵的对话。
女人的右脚轻轻地抬起,在空中停留了一会之后,前脚跟点在了地板上,后脚掌跟着落下,虽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但这一步却好像带着无比沉重的仪式。
“死人可以说话吗?”女人低声说道,她得声音和她的表情一样空洞而忧伤。
“当然可以。”冷空道。
“可你如何确定他们说的是真话呢?”女人问道。
冷空这时才将眼神移向了女人,他盯了女人几秒钟之后,才道:“如果你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那么还有什么理由不对唯一的朋友说真话。”
女人忽然笑了起来:“活着的时候他没有朋友,死后依然不会有,而他最好的朋友也跟他一起死了,我在想,如果你能听见他们说话,你会听谁的呢?”
冷空的嘴巴紧紧闭了起来,过了良久之后,他才将眼神从女人的脸上移开,目视着前方,嘴角上扬,冷哼了一声,阴沉自语:“女人——”
随后冷空摇了摇头,他的语气和神态配合在一起,充满了无尽的嘲弄和讥讽,似乎‘女人’这两个字在他心里可以解释所有一切他所不认同的女人们的那些东西,而那绝不仅仅单指女人们所说的话语。
面对冷空的鄙视和嘲弄,女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再次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