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详细听完钟利阳的讲述,眉头皱得老高,“利阳,你的意思是对方故意刺激你,引诱你动手,目的是让你在市局大会上闹出不好的影响来?”
钟利阳点头道,“是的。”
陈远问道,“那你认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钟利阳道,“我刚才也有点想不明白,但从萧局長办公室出来后,我突然就有点反应过来了,对方这么做,难道是为了让市局处分我?”
陈远道,“如果对方的目的是这个,那什么姓侯的自己不也跑不了一个处分?我相信你们市局会议室里是有监控的,回头真要做出处分,至少也会调查监控弄清楚事实,不可能单凭主观臆断,那姓侯的这样做,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嘛,他这样搞……”
陈远说着突然停住,心里冒出一个念头,那侯明难道是要一换一,拼得他自己也落得处分的下场来坑害钟利阳?
心里一沉,陈远转而问道,“利阳,你现在在哪?”
钟利阳道,“陈书记,我现在已经在回县里的路上。”
陈远点点头,“行,你先回来吧。”
两人没再多说,陈远挂掉电话后,琢磨了一下,旋即也没太放在心上,不管对方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坑钟利阳,市局如果真要给钟利阳一个严厉的处分,那么陈远也会将钟利阳保下来,警告记过都可以,但要撤职的话,陈远是决不答应的,县局虽然是归市局领导,但也归县里领导,市局真要想撤钟利阳的职,也得跟县里沟通,陈远这个县书记如果不答应,那市局也很难把处分落实下来。
陈远有保下钟利阳的自信,所以没太把这事放心上,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权力面前都不攻自破,陈远甚至都没兴趣去探究那侯明是个什么样的人,倒是这事如果真是有人设局,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就值得深思了,那侯明撑死了就是一个台面上的小卒子罢了。
陈远没再多想这事,继续给市组织部部長马妍丽打了电话过去。
“陈书记,您找我呢?”电话接通,马妍丽略带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陈远从对方说话的语气里仿佛都能想象到马妍丽带着点妩媚的神态,心脏没来由跳动了一下,想到了同马妍丽吃饭的那晚。
那天晚上,马妍丽喝醉了,是他把马妍丽送回的酒店房间,马妍丽还差点把他当成丈夫了,对他又抱又亲,搞得陈远落荒而逃,也顾不上醉酒的马妍丽是否有人照顾,心里也一度怀疑马妍丽是假醉,而第二天,马妍丽却跟没事人一样,给他打来电话道谢,好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