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急着立功心切,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不是行此险招,倒也不能这样快将恶人面目揭露。”
姬冰原叹气:“朕原本也想着让张犹高好歹任完这一任再换人。可叹,若是太平着,想来也不会有此一劫,终究是朕于心不忍,用人不明之罪,反倒害了张犹高不得善终。”
丁岱吓了一跳道:“皇上如何怪起自己来?您这日理万机的,如何管得到那一个小小的冀州?这张犹高也是先帝用过的老臣了,皇上一贯优眷老臣,这冀州平日也风调雨顺的。小的看,这位张老大人也太昏庸了,这手下如此行事猖狂,平日里还不知如何鱼肉乡里呢,便是此次没事,我看都察院也少不得议他一个昏聩之罪。”
姬冰原微微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摇了摇头:“朕给吉祥儿写封信,让他即刻回京。”
丁岱看着姬冰原这样子,想来昭信侯回来肯定要被好好算账,不免有些替云小侯爷捏把汗,连忙过去给姬冰原铺开纸。
云祯果然很快收到了姬冰原的回信:“前信谄词如潮,巧言令色只为掩饰冒进急进之失。不可再擅自行险,即刻返京,诸事交姬怀素留冀州处置。”
收到信云祯有些可惜,但诸贼已成擒,接下来的确就是治河的事了——他也不想天天看着姬怀素他们在那里盘点河工,运筹口粮,运送土石竹篓,甚至还在组织人在堤坝上种草,不得不说姬怀素这上头的确很有两手,准备得很是充分,若不是在张犹高一事上判断失误,本来这一次他还真的是大功一件。
果然京城八百里快马加急送来旨意,命康王四子姬怀素为总办水利事务大理寺卿,先将冀州事处理后,沿河督办治河水利事宜,晋王二子姬怀盛任少卿,协办统筹修缮堤坝的修缮土石料、河工、口粮等运筹备办。昭信侯云祯即将一应犯人押解进京送都察院审理。
云祯便妥善交接了一轮,命人将一干人犯都锁进囚车准备押解进京,又等姬怀素将此行细细写了奏折,将所有口供一并打包交给他。
他文采自是不消说的,云祯粗看了下没问题,也署了名,姬怀素道:“此次你当为头功,惭愧,是我轻信轻忽了,陷大家于危险之中。”他满脸惭色。这次的确是他大意了,他太轻信于得于前世的经验了!
如今看来,只怕前一世张犹高也是如此这般被扣上了铁证,死无对证,虽说后来那杜中云等人也未能活命,但只怕当时督察院也是被如此蒙蔽了过去。
这次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教训,要不是云祯机警,提前让人带了天子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