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大妈站出来打断他,“这两个知青什么都不会干,好多次活儿干到一半就不干了,说要带大家伙儿开批判会。”
“没错,没错,”立时有人附和,“他们两个奸懒馋滑,就是故意偷懒,破坏革命果实。”
虽然他们也不想干活,都是吃大锅饭的,干得再好自己也分不到什么,都想有个名目出来闹一闹,可以明目张胆地躲懒。
但他们不敢这么做,更不会说。都是这两个知青说什么,他们做什么,大队长也辩不过他们,人都气病了,当然,也可能是吓病的。
有人起了头,众人立马调转火力,把矛头对准了杜天宇和郑静。
一个爱迫害他人的分子,不可能就只针对那么一两个人,那必然是看谁软就会上去踩两脚。
墙倒众人推,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告状,有说两个人偷东西,家里的鸡蛋总是丢,有人说知青偷看小媳妇儿洗澡,有的说他们藏粮食……各种罪名不论真假,一股脑地往他们身上按。
杜天宇和郑静两人没想到会是这样,大声地反驳,和村民吵了起来,开始相互揭短。
“罗主任,你不要听他们乱说,我们——”
“安静,都安静,”罗佳桐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情况我现在了解了一点,这两个人我会带回去接受调查的,大家一会儿配合一下,我们还需要一个书面证据。”
说道这里她停下来,和方廉新夫妇的目光对上,看着他们紧张的神色,她转头对着人群说道:“去大队吧,别在这儿围着了,不方便我们取证。”
两个干事连忙道:“走吧,走吧,大家配合一下。”
浩浩荡荡的人群就这么散去了,两夫妻看着远去的人,眼中俱是迷惘。
方廉新拉上林涵芝的手:“没事儿的,这是棠棠的同学。”
林涵芝怔然道:“以前没少打架。”两个孩子为了石敬尘常常吵得面红耳赤,隔几天就要绝交一次。
没想到这孩子现在变化会这么大,官威十足。
可变化的哪里只有罗佳桐一个,这个世界都在变。
夫妻两个相互搀扶着回屋了,以前他们也是这样,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相互支撑着走回来。
他们不去想明天,只要挨过这一刻,他们就能享受片刻的宁静。
方廉新在灶台里扒出红薯,两人开始吃晚饭。
他们没有桌子,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