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梦子坐在码头附近的茶棚里,正听着手下的汇报:“...她就逛了一天的街?就没有去其他什么特别的地方?”
“...是的,川岛课长,她直接回了酒店。”手下也是哉哉兢兢,愣是在这大冷天的,额头上都吓出了汗...
川岛梦子手中茶杯差点被她捏碎,见丁默邨带人赶过来,示意手下:“我们去机场。”
她也不想跟丁默邨打照面,毕竟自己跳海没死的消息没有公开...
车内的她,与坐在黄包车上的丁默邨,擦边而过...
丁默邨无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车窗内的川岛梦子,稍一愣神,再想仔细看看时,那车子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还是搜寻宋夫人的踪迹要紧,丁默邨下了车,直奔码头调度室话询问......
“...是有一班去上海的客轮,不过刚刚离岸...”工作人员头上抵着枪,不得不哆哆嗦嗦拿出登船名单...
丁默顿示意手下查询名单,自己则带了一众人去了码头...
可客轮已经开出很远,现在就是有快艇,也追不上。
丁默邨双手撑在两膝上,无力垂下头,中分的头发,在寒风中凌乱着......
宋夫人在她随从护送下,已经登上了去上海的客轮。
此时的她,正立在船头,宽大的礼帽迎着风,被吹到了甲板上,随从弯腰捡起起:“夫人,船头风大,我们还是进舱。”
宋夫人拢了拢深褐色披风,一言不发,转身进去......
深夜,半岛酒店里。
睡不着觉的人,除了周佛海等众南京高官,房间里徐来也是辗转反侧...
一切都是按汤先生和自己事先策划好的方案进行的,徐来担心的是那些爱国民主人士到了上海之后,能不能顺利到达苏区,或者去他们想去的地方......
如果不出他所料,明日周佛海就会赶回上海。
有什么办法,让他们还在香港滞留一天,这样就可以为上海地下党同志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望着壁灯,他久久不能入眠,这次来香港,都没有时间打听子悦母女的消息,还是得找白婷问一问。
这小丫头片子,倒像是属泥鳅的,滑不溜秋的...
次日,果然不出徐来所料,周佛海就命丁默邨去安排下午回上海的客轮船票......
“什么?一个人都没有接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