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事,包括帝皇将相,还有何好争的?
龙鹰道:「让玄清怪责,是小弟的疏忽,今次我以范轻舟的身分到西京来,是不看好朝廷形势的发展,更担心的是外患。武三思已拒绝了吐蕃王的提亲,还折辱来提亲的使臣,此事必有后祸。」
他主动提起闵玄清本来最想晓得的事,实为明智之举,是打铁趁热,藉仙门之事释她疑虑。否则龙鹰、法明、席遥三个野心家凑在一起,会干出甚么好事来?现在却因仙门之故,闵玄清清楚三人对尘世的成败,意兴阑珊,因她本人,于此时此刻,亦陷进这个情绪里去,毫无困难地了解他们。
龙鹰今次施尽浑身解数,一次过化解闵玄清对他的误会,以免愈演愈烈,是因不容有失,最怕她与杨清仁情到浓时,一句话坏了他的「长久之计」。一个祸源,怎都比两个祸源好。
上官婉儿,可交由符太处理。
闵玄清叹道:「玄清曾风闻此事,是张相告诉我的。唉!」
龙鹰道:「现在小弟等于被皇上放逐远方,无兵无权,以默啜的为人,岂肯错过良机?」
闵玄清骇然的朝他瞧来,忧心忡忡的道:「可是,鹰爷呵!你现在还可以做甚么?」
三岁孩童也晓得,突厥狼军天下无敌,唯一畏惧的,惟有龙鹰,对上时,从未试
过不吃大亏、没受重挫。
龙鹰等的就是这句话,正容道:「玄清愿为龙鹰做一件事吗?」’闵玄清没犹豫,肯定地点头。
龙鹰一字一字,铿锵有力的道:「今夜在这个静室内,任何一句话,止于静室之内。」龙鹰步履轻松的离开静室,临行前不忘留下香膏。
今次是眞的放心了,撇开两人间的关系不论,以闵玄清高洁的胸怀、为人,晓得龙鹰为的非是私利,会尽全力维护他不可告人的隐秘。
走了十多步,到回到长弄,方省起无瑕在广场恭候他大驾。一时间,没法从刚才渊海般的情绪脱身,无瑕美丽的倩影,宛如不存任何实质意义,也毫不实在。
忽然间,他渴想身边有美相伴,最好大家互不认识,共度良宵后立散东西,以后永不再见。他不明白为何有这个荒唐的想法,或许是因说及虚无缥嫩的仙门,想寻些有血有肉的刺激,在这方面,实莫过于男欢女爱的放纵和沉溺。
说服闵玄清,不但费神,也令他的心疲倦。寻常百姓的情爱,恰是对付仙门的灵丹妙药。唉!想深一层,知道是否比不知道好呢?事实上,他一直害怕面对仙门,与因之而来、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