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什么样子,有没有大将体统,又不是剥你的职位。”
“我委派的人没有官职,主将名义上是你,功劳也是你,只是你必须听得调令,你有不甘不从,剿倭不力,就得你一力担责。”
听着总督的话,陈平缓了一口气,只要不调职不革职,就什么都好,气怯着擦汗,又问:“总督大人,委派谁来,末将必好好招待。”
“不必了,我委派这人只负责大计,此人算是有才,要不是机缘巧合,我还请不来。”总督说道,摸了摸胡须。
“大人,是何人?”陈平问。
“裴子云。”
陈平顿时有着疑惑,这人是文学之士,哪能领兵,就见总督挥手:“这次回去,将水军校尉的名单都报着上来。”
“是,总督大人,这事很易,衙门里就有,我立刻就把名单送。”陈平只得把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见着总督无话,应命而去。
见陈平出去,总督转脸对管事:“名单送来后,抄录一份送去傅府,转交给裴子云。”
“是!”
见着管事出去,总督目视窗口不语,默默筹谋,裴子云的文才诗词不用说,几乎冠绝天下,政论上的平倭策是亲身经过,甚至和太子的风声都隐隐听闻,但能不能打仗,说不好。
不过自己明年调任已成定局,水师能彻底围剿掉倭寇,自是完美无缺,说不定能论功封个伯。
不能打胜,主将还是陈平,自是他的责任,就可名正言顺把陈平治罪拿下。
到此,应州兵权,大半瓦解,尽归朝廷了。
济北侯府·书房
书房前有着亲兵站着,沈直正在案前整理文书,一盏油灯点着,灯火两根灯芯,明亮的很,沈直一份份看过,把内容简要概括起来,写了小签,又浆糊仔细贴在后面。
贴完了一个,揉了揉眼睛,搓了搓脸,醒了醒神,这时门口传来着声音,一个人躬身:“沈先生,有密报。”
密报基本上没有好事,沈直听着眉一皱,说:“进来!”
一个黑衣人进入将一封信封递上去,沈直接过了信封,才入手看了封面的暗印,就皱了皱眉。
信打开,略一读,就一惊,手一拍在桌上,怒骂:“可恶,总督逼人太甚!”
说完匆匆入内。
沿途要紧之处,都挺立着甲兵,腰刀持戈,目不斜视,气象森严,及至一处院子,就直接而入,隐闻到了人声,是济北侯正在说话,就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