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能和你商量一下明天拍摄的事吗？”

由于是在里屋，夏锦言的声音又轻。

晨曦也在和夜寒赌气，挣扎着怎么都不肯让他抱。

她和夜寒其实就只隐约听到了敲门声。

顾夜寒见晨曦在不停用她微凉的小手去扳自己噙着她下巴的指节，凶凶的一点儿都不肯对他留情。

手背被抓出了浅浅的指痕，夜寒凝着泪水的脸庞透着股缠绵的病色。

他闷沉的嗓音里也染上一丝轻颤。

“那么多的甜蜜和回忆，就……都是假的？”

始终想着晨曦的身子才刚好一点儿，顾夜寒落在她腰间的手隐隐透着青色经脉。

虽是把人牢牢禁锢着让晨曦跑不掉，却又压根儿不敢真用什么太重的力道。

见他的宝贝现在连碰都不肯让自己碰，而且还别过头去不想理他。

他的晨曦，真的不要他了……甚至连回忆，都不要了……

旧伤和右肩处的伤口在无声中崩裂，顾夜寒心脏狠狠抽动几下。

眉宇间那抹浓到化不开的情愫被尖锐的刺痛残忍撕裂，他睫羽轻颤，眸中凝满的泪水碎到怎么都拼凑不起来。

“晨曦，我顾夜寒……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拢在自己腰上的手掌在刻意一点点收紧，晨曦挣扎的玉指也被夜寒单手牢牢禁锢住。

被迫轻仰起头，晨曦整颗心沁的发酸，剔透的泪珠从眼眶中一颗颗的往下滚。

一想到夜寒说她心思全在夏锦言时的轻嘲，晨曦才刚有了些血色的小脸上满是疯狂的委屈与愠色。

感觉下巴还是被捏的有些微微发痛，腰间也越发被勒的难受。

晨曦眼中噙了莹莹泪水，每一次呼吸都像是锋利的刀片在胸口片片划过。

他明明都知道自己有多在意他的，他知道那种话一定会让她伤心，却还故意要让她疼………

眼眶红红的都快要被揉破，晨曦刻意避开夜寒悲凉的目光，赌气的话语很轻很轻却又深深腐蚀着她自己沁血的心。

“那些，我都已经忘了，反正……都是假的。”

错愕混合了心痛，顾夜寒茫然凝视着面前凶乎乎的人，眼尾的薄红如潮水般暴涨。

他动作一顿，一股剧痛从心脏处迅速撕扯蔓延，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翻搅刺破后又不断剜进了心脏最深处。

喘息声一点点艰涩起来，顾夜寒眼尾红的像是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