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什么我会是黑火真君？”

病鬼秀才道：“那我再问你们，是否你们两个，灭了煌花楼？”

季毅道：“不错。”

病鬼秀才道：“那你还说，你不是黑火真君？”

季毅心中快速动念，紧跟着叹道：“我知道了……你才是黑火真君。”

病鬼秀才奇了：“为何我会是黑火真君？”

季毅道：“因为黑火真君给煌花楼送信，让煌花楼的人监视我们，他给煌花楼的四幅画中，有两幅就是我们的。”

病鬼秀才道：“四幅？除了你们，另外两幅却又是谁？”

季毅也不隐瞒：“一个是化佛寺的慧珍，不过跟她原本的模样有所差别，看上去要大上许多。还有一个是悠露魔女，但要比众人所知的小一些。”

病鬼秀才道：“大一些，小一些？”

季毅道：“因为她们受到了某种法宝的影响……悠露魔女的法宝。”

顿了一顿，继续道：“慧珍与我的师妹受到法宝影响，不过就是前两日的事。黑火真君拿到了她们的画像，让人暗中侦测，然后，你又带着同样的画像挡在我们面前。”

他笑了一笑：“我可否认为，你就是黑火真君，知晓‘黑火真君’暗中操纵那些下九流帮派的事被人发现，所以赶到这里，来杀我们灭口。

“事后再栽赃嫁祸，反指我们就是黑火真君？”

病鬼秀才一阵急咳，拳头握在嘴前，好不容易才止住。

然后摇头道：“很有意思的说辞，可惜我这两幅画并不是什么黑火真君给我的，而是来自玄捕部，他们说，这画中的男子，就是黑火真君。”

季毅道：“玄捕部？”

病鬼秀才道：“隶属于天捕司，乃是侯府治下的缉捕部门，俗称六扇门。”

季毅道：“我知道。我想问的是，为何玄捕部说我是黑火真君？既然是玄捕部指我为黑火真君，为何又是你来找上我们？莫非你也是玄捕部的？”

病鬼秀才摇了摇头：“我不是玄捕部的，但我在调查黑火真君。”

季毅道：“你为何要调查黑火真君？”

病鬼秀才慢慢抬起头，双目注视着他们。

那一瞬间，仿佛有电光从他的眼眸闪过，笔直的一线扩散开来：“你是在拖延时间吗？”

季毅全然不惧，他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想到，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不是黑火真君，我也不是黑火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