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倘若父亲还活着的话,知道自己要是做错了事情,也会出言训斥的吧?
少则三分钟,长则一个小时么?
那这个婶婶的嘴还真是有够唠叨的。
夕阳的余韵映在少女的脸上,微风拂起金色的发丝,泛着泡沫的浪花轻轻拍打着雪白的脚丫。
薇尔莉特提着沾着沙粒的鞋子,赤脚站在海边,静静地看着沉入海平面的夕阳。
“在想事情么?”艾斯德斯站到她身边,“冰棒再不吃的话要融化喽。”
“我没有在想事情。”薇尔莉特盯着海面,“我只是觉得有些……难受。”
“难受?身体不舒服?”
薇尔莉特摇了摇头。
“不是的,虽然知道他只是去打电话,但我还是想跟在他身边。”
“那你为什么不跟上去呢,是担心看到他被骂的窘相么?”
“这种心情……我说不明白。”
“那是因为我的原因?”
薇尔莉特摇摇头。
艾斯德斯叹了口气。
“好吧,虽然不知道你内心怎么想的,但我觉得你或许是太过依赖他了。再怎么喜欢一个人,也要给他一些空间的……虽然我没资格说这话就是了。”
“过于依赖么……”
“不过别担心,这不是什么坏事。”艾斯德斯说,“我从路叶那里听过你的遭遇,好像在半年多之前,你连话都不会说呢。”
“嗯……”
薇尔莉特点点头。
要不是路叶,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过着怎样的生活。
“你就是太过依赖他了。”
艾斯德斯重复了一遍。
这种依赖感与喜欢沾边,但又完全不同。
一个独自在孤岛上生活了不知多久的人,在碰到了第一个带她走出那小小天地的人之后,对新的陌生环境多半会感到不适,会本能地寻求安全感。
而对于薇尔莉特来说,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就是路叶。
虽然对当时心智几乎等于没有的薇尔莉特来说,没有表现出“不适”的样子。
但她那个时候已经会本能地寻求路叶了。
“那我该怎么办?”
薇尔莉特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艾斯德斯的话好像在说“她错了”一般。
“不怎么办。”艾斯德斯耸耸肩,“你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