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盘模拟室里面，今天好不容易找了个时间来逮他，可算是让他逮到了。

“你以为我做那些事的时候脑袋放空？”赵佘又学着齐超弹了弹烟灰，“我满脑子都是他们的样子。”

“......”

“我听你爸说了，谢谢。”

“谢我做什么？”

“你一直在病床边守着我啊。”

听到齐超这么说，赵佘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大老爷们还脸红上了。”

说完这话，齐超想起初见王彦哲时也说过一样的话，顿时陷入了沉默。

“他，还没醒吗？”

赵佘吐出烟，无奈的摇摇头。

“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生命体征倒是稳定。”

“真好啊，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管了。”齐超将烟头随手一丢，踩灭后又点起了一根，“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后死的人更煎熬。”

“其实我也有想过，如果是我掩护大家撤退，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想什么呢你。”齐超挤出了一个笑容，“你去了谁带我回来，按老王的性格他肯定还会回到愤怒身边，那和全体阵亡有什么区别？”

赵佘何尝不懂这个道理？他虽然不知道王彦哲是怎么活下来的，但他可以肯定自己去的话肯定比王彦哲更早领盒饭。赵佘之所以会这么想，也是负罪感作祟。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上次刷视频看到的，逝者...逝者...”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啊对，就是这句，你与其在这唉声叹气，不如连他们那份给一起补上，杀天神教会的人就不留余力，给他们千刀万剐了！”

“你自己还不是不跟同班的人聊天，不就是怕他们问你他俩的事吗？”

“妈的，这你都知道，你不会真是神棍吧？”齐超诧异地看着赵佘，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我说我查监控了你信吗？”

“臭不要脸！”

其实赵佘哪有功夫查监控，这些都是周娟私下跟他聊的。

“不开玩笑了，如果你觉得课程进度跟不上，可以来图书馆找我。”赵佘学着齐超将还剩一半的烟丢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好的你不学！”齐超从兜里掏出不知道从哪顺来的纸将两人的烟头包了起来，“给老王看到又要骂我没素质。”

“我倒是希望他现在站在我们面前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