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精对宁小七说道：“我知修为不如你，敌不过你，定会死在你刀下。可若要我不反抗，做不到！”

“你们人猎杀我们黑熊，还养熊，活熊取胆。我杀白戈一家报仇，理所应当！”

凌书恒道：“我朋友迟得金呢？她姐徐若凌呢？你是不是杀了他们！”

“迟得金吃过熊掌喝过熊胆酒。徐若凌还想着吃熊掌喝熊胆酒，自然该杀！”黑熊精说道。

宁小七叹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地看来，妖怪与人没有差别，都可以随意牺牲掉。”

“你在看来，人杀熊杀兽，与你们为敌，你们杀人是报仇。在人看来，人要吃食物，自然要猎杀兽。在更弱小的兽看来，你们熊、虎、狼这些猛兽、还有人都吃它们，都是它们的敌人。”

“黑熊精，我感觉到你的悲哀。不能战胜我，只能看着自己与同类被杀的悲哀。”

“你在吃弱小的兽时，可曾感到那些兽的悲哀？”

黑熊精听到宁小七的话，愣住了。半天才说道：“无非是实力为尊罢了？”

宁小七点头。

“正是如此，无非是实力为尊罢了。大千世界千千万，换成是你们黑熊称霸的世界，人不过是你们猎杀的食物。那个世界的人，也会同你一样，站在熊面前，散发出绝望与悲哀。”

宁小七说的这些话，并非他所知，而是系统突然间传给他的。他不明白为何会传这个给他，让他觉得仿佛就在记忆中的，话说出来连自己都感到不明觉厉。

黑熊精挺起钢叉，说道：

“所以，哪里有甚么对错，无非是谁强谁有理罢了。难不成，还指望你这个人，来为我们黑熊主持公道？你要杀我成就你的名声。我不甘心被杀，到头来，终究还是要做过一场。”

宁小七本想说，杀你不是为了名声。可细细想来，终究还是有名声。

黑熊精一步迈向宁小七，钢叉朝宁小七刺来。

却是个虚招。

瞬间脱了白戈这身人皮，只使那妖法支撑着人皮握着钢叉，继续刺向宁小七。

自己的原形却从人皮中脱出，露出毛茸茸的黑熊样，转身扑向凌书恒。

凌书恒与徐若雨看到敌人一动，冲向宁小七，他俩心中暗暗一松。一个披着人皮的妖怪，怎么着也让他俩心中怯战。

谁知，转眼间突然就出现一头黑熊。

这黑熊身高九丈，双脚直立，目露凶光，满嘴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