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满是累累伤痕，占满了化开的肮脏的血泥，这哪儿是两个神，根本就是两个酒醉打架的无赖汉。

小龙女和倩倩站在一起，在旁边急道：“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两人都要打死了！”

白小飞喘着粗气，他知道，小龙女和倩倩说错了，不是两人都要打死，死的只会是自己，因为他体内的信仰之力正在一点一点流失——唉，这尘封在秦始皇陵里一千多年的信仰之力，保质期不长啊。

白小飞敢受到龙且掐着自己脖子上的双手越来越紧，自己喘不上气来，双眼发黑，胳膊渐渐无力，掐着龙且脖子的手指开始松动，他飘忽的视线看到龙且越来越狰狞的笑——

输了，完蛋了，正义并不总能战胜邪恶，自己的实力，和龙且还是差了一线啊。

白小飞长长叹出了胸口的一口气——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两位施主，不要打架了，打坏了花花草草可不好。”

然后，白小飞就看到，一个光头出现在龙且背后，轻轻拍了龙且一把，龙且双眼一翻，从白小飞身上翻滚下来。

白小飞一骨碌爬起来，拼命咳嗽着，指着身前突然出现的光头：“你、你是谁？等等，你的声音我好熟悉，啊，你、你是小青蛙！你出世了？！”

小青蛙点点头：“此时此刻原本并不是我出世的最佳时机，但看到你命悬一线，不得不提前出生，助你一臂之力。真是太可惜了——”

白小飞还没明白过来小青蛙所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就见小青蛙变成五彩之光，消散于空中——小青蛙提前出世，是逆天而为，大损功德。

更何况，他刚才轻轻击了龙且一掌，看视轻描淡写，其实是凝聚了毕生的功力，一掌功成，但也到了自己的大限，只得再次投胎转世，期待下一个轮回重生。

白小飞来不及感谢小青蛙为了帮助自己制服龙且，再次投胎转世，连滚带爬扑到紧闭双目躺在雪地里的龙且身旁，并指如刀，向龙且胸口刺了下去，白小飞的指尖捅进了龙且的胸口——龙且的全身功力都被小青蛙凝集了自己所有的功德给压制住了，此时他的身体，和常人一样软弱。

“白小飞！”一声尖利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白小飞抬头，看到小龙女正在乞求的目光看向自己——不要杀我的爹爹——白小飞的指尖已经触及了龙且的心脏，清晰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只要再刺入一寸，龙且非死不同。

杀，还是不杀？！

机会只有这一刻！

小青蛙的功德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