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悔改,陛下恩宽,念在你毕竟是为了救太上皇,其后又为求自保才说了谎言,说不准还能放你家人性命。”
要是没有旁边的锦衣卫按着,许彬简直就要跳起来,扑到萧维祯的身上,怒喝道。
“萧字行,你这无耻之辈,你说老夫构陷太上皇,那你说说,若非太上皇有命,老夫为何敢用割城的条件,来跟也先谈判,难道老夫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旦传回京师,会被治罪吗?”
“还有,用沙窝军报取得也先信任之事,分明我们商议过后,让袁彬过去传话,得了太上皇允准的事,如何成了我自作主张?”
不得不说,许彬虽然怒极,但是并没有失去理智。
这番话,倒是引起了在场不少大臣的沉思。
虽然说许彬拿不出证据,但是从逻辑上来看,的确就像许彬说的。
即便是谈判不成功,回朝之后也最多就是失职之罪。
但是须知,迎回太上皇的艰难,朝野上下都清楚,不可能因此对他处罚过甚。
可擅自提出割城的条件,甚至是泄露军报,这种事情,动辄就是关系到性命的大事。
许彬身为使团正使,二品大员,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除非,他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那么,除了是受了太上皇的旨意,好像,也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不是要证据吗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作为使团正使的许彬,和使团副使的萧维祯,给出了完全不同的解释,不仅如此,还在御前吵成这个样子。
要说事实真相如何,众臣的心中,各自有自己的判断。
但是问题是,这种涉及到太上皇的大事,完全不是合乎逻辑的个人判断就可以的。
不管是或者不是,都需要有详实的证据支撑,才能服众。
一时之间,不少的大臣,包括一些七卿和内阁大臣在内,都对于敲响登闻鼓的一帮勋贵心中升起了一阵怨气。
不错,虽然那些勋贵坚持否认,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就是陪着英国公来敲登闻鼓的。
只不过天子顾及着面子,没有戳破而已。
说回这件案子。
审到现在,大臣们皆是感受到了棘手之意。
很明显,无论是许彬还是萧维祯,都没有足够充足的证据,来证实自己的话。
但是偏偏,这件案子闹上了廷鞠。
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