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我错了，你可以不要再生气了吗？我以后会听话的。”

小心翼翼的道歉，忐忑又期待回应。

顾斯言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错了吗？

他只是想像正常人一样出门而已，他有什么错。

错的是自己，可现在凑过来道歉却是他，他得有多委屈？

道理顾斯言都懂，却做不到让他不受委屈，做不到让他像正常人一样出门。

与其说是在生林误的气，倒不如说是在气他自己，气他自己不是一个正常人，病得无可救药。

顾斯言收回目光，在林误的注视下缓缓收起烟。

他是不是……好一点了？

林误试探着扯了扯他的衣角，发现没有被躲开，胆子又大了不少，犹豫了几秒之后直接张开手臂把人抱住。

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林误也没有放开，只是不轻不重的抱着他，试图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安慰。

“顾斯言你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林误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轻轻蹭了蹭，“你一生气，我就觉得所有人都是错的，包括我自己。”

我的纸片人，怎么可以顶着那么帅的一张脸生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误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的身体从僵硬到放松。

“嗯，知道了。”

顾斯言语气有些轻微的不自然，“可以放开了吗？”

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被人抱过，他能感受到林误在很努力的哄他，也是在认真的安慰他，但是这种亲密的动作他还是有些难以适应。

尤其是在对方比自己小了这么多的情况下。

毕竟，自己才应该是去哄人的那一个。

林误并没有立刻放开，而是不太确定的问了一下，“那……你不生气了吗？”

“没有生气。”

“你骗人，你明明就是在……”

“没有生你的气。”

顾斯言低头看向抱着自己的少年，“你没错，不用道歉，是我的问题。”

“这个不重要，反正你不生气了就好。”

林误动作小心的放开他，又坐回了之前的位置，盯着男人完美的侧脸满眼欣慰。

终于恢复正常了。

虽然纸片人很难哄，但是谁让我喜欢他呢。

而且……他抱起来好舒服啊……

并不知道他已经回忆起了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