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显清冷。
靖辞雪负琴而行,祁詺承牵着马儿无声地跟在她身边。走了一会儿,突然飘下零星的几朵白雪。祁詺承拉住靖辞雪,给她披好斗篷。
雪零星地飘着。眼前上好的黑锦宫缎衣衫上也只零星点缀着几颗南海玉绮珠。
整理好斗篷,祁詺承随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前,笑了笑:“我还是头一次这么狼狈。”也幸好,他是穿着这身衣衫出宫。
雪花越落越密,街上行人各自散去,唯独上方的花灯依旧姹紫嫣红。
祁詺承抱她上马,策马扬鞭,急速地往宫门赶去。
宫门将近,眼前却突然出现一伙黑衣蒙面人。祁詺承紧急勒马,目光瞬间变冷,阴鸷地盯着黑衣人把他们包围。
“祁詺承!你终于来了!”一黑衣女子手持长剑,踏雪而来。她未戴面纱,一双星目透出冷冽的杀意。
“让你久等了。”祁詺承淡淡回应,唇角却冷冷地勾起。扫了眼底下的一伙黑衣人,“想不到你夙青门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少废话!拿命来!”手中长剑一震,震落剑壁上的一溜雪花。
“朕的命,岂是你说拿就拿的?”祁詺承搂住靖辞雪的腰,飞身下马。
沉寂的宫门忽然发出一记沉闷的声响。靖子午眉心一蹙,侧目望去,原本紧闭的宫门已经打开,亓官懿高骑大马,带兵赶来。
“原来你早有准备!”
“这是自然。”祁詺承冷笑,手却搂紧了靖辞雪的腰。
“那又如何?今晚,我靖子午一定要杀了你!”靖子午恨恨地抬剑指着他,羽林军业已把他们数十人包围。
“靖子午?”靖辞雪轻声呢喃。祁詺承听到了,不由得失神。待反应过来,黑衣人早与羽林军激烈地打了起来,靖子午的长剑穿过密集的雪花朝祁詺承直直逼近。
“小心……”靖辞雪低呼。
祁詺承身体一侧,险险躲过。
靖子午一剑落空,恨意更盛。转头望去,她眸光骤然一聚,一剑挑开欲落向靖辞雪的钢刀,而祁詺承也早有发觉,带着靖辞雪躲开。
“门主?”那黑衣人很疑惑。
“我妹妹只能由我来杀!”靖子午呵斥他一句,那人转身投入与羽林军的厮杀中。
“你是我姐姐?”靖辞雪问出声。眼前雪花纷飞,她只看得到靖子午冷冽的眼眸。
靖子午睨了她一眼,唇角微勾,讥笑道:“呵!祁詺承,莫非你也失忆了?你可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