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父亲，托托·洛佩兹认为二儿子心不在焉的态度是对家长权威的挑衅，立刻恼怒地大声喝斥起来，恨不得一巴掌把这小子打下海，好好醒醒神。

在船上，他和任何一个脾气暴躁的船老大没有任何区别，只有守规矩的人才能在这充满无限未知和可能的大海上活得更久一些。

“不，父亲，快看，北，北面，上帝啊！那是什么？是，是战舰！！！”

大儿子阿莫突然打断了父亲的无名怒火，指着北面海天交际的地方，大声叫喊起来，他的弟弟也正在失神的看着那个方向，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什么？战舰？怎么可能？”

托托有些难以置信，苏禄海大部分海域都在菲律宾政府的掌控下，但是海军那几条破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两个儿子震惊成这般模样。

还战舰？

这些二手货顶了天也就比他这艘老旧的渔船强些，甚至还不如呢。

他从甲板上冲进了驾驶舱室，飞快地翻找出了一具老旧的望远镜，其中一块镜片上甚至有一道明显的裂纹，显然船上的人并不是经常使用它。

托托却漫不在乎的用身上那件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旧T恤衫衣角胡乱擦了几下积尘的镜片，再次放到了眼睛前面。

稍稍调了一下焦距，视野渐渐变得清晰，他也终于看清楚了海天交际之处的事物。

这一眼不要紧，却让他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艘艨艟巨舰在海天交际处朦朦胧胧的显现出身形，在它的左右，还有大大小小近十艘舰船簇拥着。

“这，这是……”

轰！……一阵突如其来的雷霆巨响完全吞噬了托托震惊的声音。

两架战斗机的身影像闪电一般掠过渔船的上空，甚至使托托父子三人感觉到天色都瞬间为之一暗。

两架战斗机身上的红色五角星标志向所有看到它们的人，宣示着自己的身份与威严。

中国的战斗机！……

等等，中国的战斗机怎么可能会现出在这儿？！这里可不是公海，而是菲律宾的内海。

放下望远镜的托托和两个回过神来的儿子面面相觑，三个人不由自主地浑身打起了摆子，哪怕这里已经十分接近赤道，只会有一个季节，夏季的海域，可是来自于骨子里和灵魂里的寒意却不是幻觉。

两架带有鸭翼的双发战斗机结伴而飞，似乎在为后方的舰队探察前方的航线，它们只是低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