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生死铭牌(上)(第2/3 页)

制好所有的人马。静心等着下一步的消息。

屋大维的要求,是带着所有的卫队,以及代理务官的权标、束棒。以及六个军团的旗手和留任老兵,都追随着他,他心中不断揣摩着言语,如何才能给所有人,他才是这场战争主导者的深刻印象,只要在场面和气派上给予李必达和潘萨“下马威”,那就可以了,毕竟我是“少凯撒”,我才是尤利乌斯家族事业的旗帜和标杆。

等到日暮时分。在夕阳下的卢比孔河边,阿格里帕等人终于发觉了三个军团绵延的营地了。屋大维随后就叫所有的卫队和仪仗排列整齐,而后让两名骑兵队长去传话。“少凯撒请求两位执政官过河前来面谈,商议整个共和国的事。”

但过了会儿后,只有潘萨骑着马,涉水过来,他在朝屋大维施了友人礼后,就将西塞罗主持下的元老院敕令告诉了对方。

结果差些就叫屋大维呕血倒下了,原来他拼死拼活忙了半天,到了西塞罗的嘴里,只能和潘萨和狄希莫斯共享谢神祭,狄希莫斯倒摇身一变,保住了性命、权位和军队,他本人则什么都不是,将来回去罗马城后又要从普通的法务官开始做起,还得遭受许多人“不过是依仗养父和监护人岳父庇护”此类的轻蔑评价,也许他再熬十来年,就能参选执政官,因为西塞罗许诺过他,可以提前十年竞选,但到那时候他早已成了囚笼里的金丝雀了。更为重要的是,元老院根本没犒赏六军团和十二军团,他拿什么去笼络这两个军团?马上他们会毫无阻碍和留恋地离开自己,投向原先饲主的怀抱。

夜风里,屋大维再度忍住了,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冲动,接着就放下架子,微笑着问潘萨说,他的监护人和岳父在哪,是不是因为军务太繁忙没空出来见自己,“没关系,我刚才就在找渡船,马上我过河去拜谒他?”

屋大维将“岳父”喊得很亲很亲,但潘萨却遗憾地回答说,执政官李必达乌斯在两个白日刻前,就带着卫队先一步骑马离开营地了。

“去哪了?”

潘萨带着神秘不可告人的语调说,“去了安东尼的营地了,现在想必已经抵达了,他的马是很快的——你也知道,凯撒党徒不可再分崩离析下去了,是该搁置恩怨,携手并进了,李必达乌斯叫我转告你,马上他就会前来联络你的。”

这下,屋大维几乎是双眼发黑了,他即刻伏在了马鞍上,好像大病了一场似的。

整个局势的主动权,轻松地就被彻底夺走了,少凯撒只能在卢比孔河边被尊敬地“晾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