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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对她也太残忍了。”

波洛继续提问。没错,贝克夫妇清楚地记得见过那份遗嘱。贝克先生之前还被派到邻近的镇上打印了两份遗嘱表格。

“两份?”波洛急忙问。

“是的,先生,我想是为了保险起见,假如他弄坏了一份——可以确定的是,他真就弄坏了一份。我们在一份遗嘱上签了字——”

“签字是在什么时候?”

贝克挠着头,他太太反应比他快。

“哎呀,确切地说是十一点,我正好把牛奶倒进热可可里的时候。你不记得吗?当我们回到厨房时,可可都溢到了火炉里面。”

“后来呢?”

“那是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了。我们又被叫进去。‘我犯了个错误,’老主人说,‘不得不把整个遗嘱撕掉重写一份。麻烦你们重新签一次吧。’我们就签了。后来主人给了我俩每人一大笔钱。‘我在遗嘱里什么都没给你们留下,’他说,‘不过我活着的每一年都会给你们这些钱作为储蓄金,到我去世为止。’他真是这么做的。”

波洛在思考。

“第二次签字之后,马什先生做了什么?你们知道吗?”

“去村子里和商人们结账。”

这个回答似乎没什么用。波洛采取了另一种策略。他拿出了书桌的钥匙。

“这是你主人的笔迹吗?”

我本可以猜得到,但没想到贝克犹豫片刻才回答说:“是的,先生,是我主人写的。”

“他在撒谎,”我想,“可为什么要撒谎?”

“你的主人出租过这所房子吗?最近三年里有什么陌生人住进来过吗?”

“没有,先生。”

“也没有人做客?”

“只有维奥莱特小姐。”

“没有任何陌生人进过这个房间吗?”

“没有,先生。”

“你把工人们忘了,吉姆。”他太太提醒道。

“工人?”波洛朝她转过身,“什么工人?”

女人解释道,大约两年半以前,工人们到这所房子里来做专项维修。对于修的是什么她却记不清了。在她看来整件事就是主人一时兴起,没什么必要。工人们有一部分时间是待在书房里;不过他们在干什么她就说不上来了,因为干活时主人不让任何人走进房间。遗憾的是,他们不记得所雇用公司的名字了,只知道那家公司位于普利茅斯。

“我们有进展了,黑斯廷斯,”贝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