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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屏住呼吸说。

“正是。”

“盖伊·威拉德爵士?”我大声问道。

“不是,黑斯廷斯上尉。是我的美国同伴,施奈德先生。”

“死因呢?”波洛问道。

“破伤风。”

我脸色变得苍白。我仿佛感到周围有种邪恶的气息,隐隐透着威胁。我脑中闪现出了一个恐怖的想法。我会不会是下一个?

“天啊,”波洛非常低声地说,“我不理解这件事。太恐怖了。告诉我,先生,肯定是破伤风不会错吧?”

“应该不会错。不过埃姆斯医生能跟您说得更详细一些。”

“啊,当然,你不是医生。”

“我叫托斯威尔。”

这么说这位就是威拉德夫人所说的英国专家,在大英博物馆担任一个小官员。他一脸的严肃和坚定立刻引起了我的兴趣。

“请你们跟我来,”托斯威尔博士接着说,“我愿意领你们去见盖伊·威拉德爵士。你们一到,他就迫不及待地想和你们见面。”

他领我们穿过营地来到一顶大帐篷前。托斯威尔博士撩起帐帘,我们走了进去。有三个人正坐在里面。

“波洛先生和黑斯廷斯上尉到了,盖伊爵士。”托斯威尔说。

三人中最年轻的一位一跃而起,主动上前迎接我们。他的态度里透着一种冲动,让我想起他的母亲。他远不如别人晒得那么黑,加上眼睛周围显现出来的憔悴,使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二十二岁要老。显然他是在极度紧张之中强打起了精神。

他介绍了两位同伴,埃姆斯医生三十岁出头,看起来很能干,两鬓有点发灰,另一位是哈珀先生,就是那位秘书,他是个和蔼可亲的人,长得比较瘦,戴着印有国徽的角质框架眼镜。

漫无目的地闲聊了几分钟之后,托斯威尔博士跟着哈珀出去了。只剩下盖伊爵士、埃姆斯医生、波洛和我。

“您想了解什么请尽管问吧,波洛先生,”威拉德说,“我们被这一系列奇怪的灾难搞得心慌意乱,但这不是——不可能,绝不是偶然。”

他表现出紧张不安的神情,与所说的话极不相称。我看到波洛正目光锐利地打量着他。

“你的精力真的都投在这项工作上了吗,盖伊爵士?”

“没错。无论发生什么事,或是结果如何,这项工作都要继续开展。这一点您要明白。”

波洛转头朝向另一位。

“你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