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帘将秋日的晨光结结实实地挡在外面, 黑色大床上的青年睡得香甜, 耳后的吻痕清晰可见, 早早醒来的秦征越看越是满意, 便忍不住伸手去拨了拨对方如蝶翼般随着呼吸轻颤的睫毛。
季岚川的眼型很是特别,迤逦的眼尾比常人稍长一些、染上哭过的绯色后就更显旖旎, 小扇子般摇晃的触感扫过指腹, 被扰了清梦的青年终是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
酸酸软软的钝痛席卷脑海, 季岚川只觉得自己腰部以下都没了知觉, 见身旁男人正撑着下巴看向自己, 他立刻愤愤地和对方挪开距离:“骗子。”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性子坚强的季天师, 简直没脸承认昨晚哭得惨兮兮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不是讨饶时故意伪装的泪水,而是真的又爽又累不能自已。
满打满算地叫了小半夜, 青年此时说话的嗓音沙哑而又撩人,自带一股独属于事后的慵懒风情,秦征被勾得心痒, 立刻便伸手把人拖回自己的怀里。
早就对男人的举动有所预料, 季岚川立刻便抬起左腿踹了对方一下,只可惜他浑身乏力使不上劲儿, 比起不满、这倒更像是在和男人软绵绵地撒娇。
“是我错了,”捞住对方修长的小腿按住,秦征好声好气地给怀里羞愤的兔子顺毛, “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这么过火。”
若非平日里憋得太狠, 他也不会这么不知节制地冲动失控。
动用自己此时最有力气的嘴巴,季岚川凶巴巴地咬了一口对方露在外面的手臂,顺利留下两排小巧的牙印后,青年语气坚决地拒绝:“没有下次!”
明明对方才是出力更多的那一个,可看两人今早起床后的状态,明显是他输掉一城,三十五岁的老男人,为什么比他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还要精力充沛?
要是再来这么几次,他迟早得死在秦宅主卧的这张床上。
“可是宝贝昨晚不是也很舒服吗?”自打确认关系后,秦征就对“宝贝”这个肉麻的称呼叫得愈发熟络,压根不在意手臂上那点微微的刺痛,他轻轻捏了捏青年的耳朵,“一直缠着我说‘快点’‘还要’……”
那只是最最开始的时候好吗?!
飞速捂住男人胡言乱语的嘴,青年小巧的耳尖当即就敏感地羞得通红,捏捏这儿碰碰那儿的秦三爷就像是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对怀中人身上的每一处都爱不释手。
手心的软肉再次被对方吻住,已经和男人有过负距离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