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啊不止爱画，还喜欢收集文玩，”楚思清起身走到一个矮柜旁，随手拿起最底下一层一个毫不起眼的白瓷把玩着：“你看这个，三万块钱。”

楚秋郁从他手里接过，细细打量一番，很肯定地下了判断：“这东西在景德镇的旅游景点应该不超过二百。”

“艺术的价值是人赋予的，有人说它值三万那就值三万。”楚秋郁双手抱臂，“我一个喜欢灯红酒绿的人现在突然有了三十多年来未曾有过的风雅爱好，是不是很厉害？”

楚秋郁默不吭声，心里大概有了个底。

秦时一开始听他们谈话还听不明白，但在听到楚思清那句关于艺术的价值的言论后，他突然开了窍，其实这种事情，在医院也时有发生。

秦时默默蹲在那副画前，歪着脑袋看画，很普通的一副天空画，看不出一点儿美感。楚秋郁也蹲在他旁边，问道：“看什么呢？”

“感觉这种水平我也能画出来。”

楚思清“唔”了一声，点点头：“确实。”

“但是我画出来没人买。”秦时微笑，“是吧？”

“我愿意捧场，秦医生。”楚思清一向愿意为美人买单。

“啊，算了，我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换的。”秦时直接挑明。

楚秋郁在客厅乱逛了一下，想找一下除了白瓷和画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不符合楚思清喜好的东西。这一看，还真发现了不少突兀的物件，虽然他来公馆的次数不多，但他记得他这位小叔叔不喜欢盘文玩来着。

可现在他在架子上发现了大不盈尺，小不足寸的文玩核桃、葫芦和手串，甚至还有笔墨纸砚。

楚秋郁抿着唇把那些东西一一翻看，然后摇了摇头。楚思清站在他身后，突然开口：“这些东西在古玩街上随处可见，有几十的，也有成百上千甚至上万的。”

“那这些多少钱？”

“你觉得呢？”

楚秋郁不回答。

楚思清笑笑：“这些东西贵不贵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事关十几个亿呢。”

“行，我明白了。”楚秋郁斩钉截铁地说完，要拉着秦时走人。

楚思清伸手拦住他们，看着楚秋郁的眼睛：“秋郁，我不管你要调查什么，但我有句话要告诉你，你从项目这边调查宋修没用，他做的很谨慎，不会留下把柄的，除非我和他一起下水，他才有可能会信任我。”

楚秋郁皱眉，刚要开口就被楚思清打断：“你放心，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