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源忽然平淡的说道，“你这个行为，不敢说后无来者，在峰云应该是前无古人了吧？”

霍棱心说那指定是无古人的，峰云才兴起十年嘛，一个年代的人也能叫古人?这是没营养的话，这个时候霍棱可不敢说出口。

于思源想了想又说，“凡是脱离组织控制之外的利益链条必不能长久，因为它不是在阳光下的，容易滋生细菌而导致腐烂。”

这话霍棱不是很明白，疑惑的看着对方。

“你这个人属于峰云这个组织，但你控制的利益链条，也就是班费盈利，它却不受组织控制，所以它必不长久。”

霍棱明白一些了，不服气的反驳，“我还能不知道这个？我能在这个岗位干一辈子吗?我求的无非就是一个凝聚力，你说的阳光是指制度吧？”这个时候他是不会承认自己的私心的，是的，不会谋私利，但他确实有私心。

于思源啧了一声，看着霍棱，过了一会儿才说，“事物的发展从来不会因为个人的意志而转移，你想要凝聚力，你想班费盈利且保持纯洁，这都是你的意志。比如说今天，如果不是我的担保，老刘两口子就不会答应你，你还要去找人，找不到合适的人，你这个事就算失败了一半。就算现在老刘两口子答应你了，而且以后他俩不会出现问题，你一定会遇到其他的事情，在没有一个组织制度参照的情况下，你会错漏百出。”

霍棱瞪着眼睛问，“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其实他心里已经信了，可以说在于思源说这番话之前，他心里就隐隐约约的有点模糊感觉，只是没有那么明朗，没有于思源说的那么透彻。他感觉只要他去做这件事，迎接他的必然是不尽的麻烦。

老于闭上眼想了好一会儿，“小金库是必须要取缔的，这个不可逆，照你的说法，你这个班费在你的控制下不会出现问题……你是想跟我讨论人治与法治吗?”

这个题目也太大了，霍棱无意认真的深究，他说，“你就直说吧，我这件事情做得做不得?”

老于横他一眼，“我不能保证你能全身而退。”这话其实是警告了，不是说霍棱在这件事上捅娄子了，他不会动用私人关系为他解决。而是说他站在一个社会学学者的角度去看，你这么干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霍棱却把意思搞混了，因为他是知道老于在峰云的能量的，这反而激起霍棱的斗志，心说我跟你说这件事可不是为了找后路。

当下心一横，说道，“那我就试试?”

老于明显的愣了一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