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老板娘已经换了装束，一看就是老鸨专用妆，花枝招展的。

她一路扭着腰，娇笑着迎了上来，道：“几位客官里边请。”

说完又对里面大喊了一句：“姑娘们，出来接客啦！”

奇怪得很，白天才来过，这老鸨居然就不认得她们了！

柳瑶月摆了摆手，道：“不要姑娘，找几个会唱小曲儿的小馆就行。”

叫柳瑶月看到男人们放浪形骸的一幕，孟照他们已经抬不起头了。

此刻，柳瑶月更是跟老鸨子明说了，只要小馆，不要姑娘，他们更是极不自在。

那老鸨子将他们四人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这才拿团扇掩了唇，意味深长地笑道：

“哎呀，怪妈妈我眼拙，想不到几位都好这口呢。

不过，您几位来得不巧，楼里会唱曲儿的哥儿们都被贵人请走了。

就剩一位新学的哥儿，他唱得不是特别好，几位意下如何？”

柳瑶月道：“无妨，就他了，喊他过来吧。”

老鸨子满口答应着，扭着腰走了，留下柳瑶月几人在包间里等着。

老鸨子招呼龟公，道：“小龟儿，快去把肉肉叫过来。”

龟公屁颠屁颠走了，不多时，又惊慌失措地跑回来，急道：“梨姐，肉肉不在房里了。”

梨姐蹙眉道：“这该死的家伙又跑哪里偷懒去了？该接客的时候不出现，明儿罚他不许吃饭！”

龟儿问道：“梨姐，那边的客人怎么办？”

梨姐将龟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睛一亮，道：“小龟儿，梨姐待你不薄吧？”

龟儿一愣，登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梨姐，您不会是想让我去接客吧？我这副模样……”

梨姐笑道：“有何不可，你随我来，换身皮子就是了。”

老鸨子走了好一会儿都没再回来，柳瑶月等得有些不耐烦。

起身走到窗边，凝望着夜空。

夜色浓重如墨，先前那一轮下弦月也隐没到了厚厚的云层之后。

只留下一丝淡淡的月光，给云层镶了一层银边。

她蹙眉，伸手就关上了窗子。

太讨厌了，连天上的云都和那座大冰山的衣服一模一样。

窗子关上的那一刹那，她的眼角瞥见两个墨色身影扛着个什么东西从屋檐飞跃而过。

她双眸一凝，忙推开窗子，纵身跃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