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絮絮叨叨的坦白，让封瑟妖艳的面孔陡然煞白。

他不堪的过去，竟就这么赤裸裸地被无垢抛了出来。

更重要的是，它们竟如此直白地被放在柳瑶月面前。

封瑟只觉得浑身冰凉，如同被浸入了腊月寒潭之中。

月儿知道了他不堪的过去！

他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他崩溃地大吼：“够了，住口！”

封瑟的怒吼对无垢根本不起作用，后者还在喋喋不休，甚至在剖析折磨封瑟的过程。

封瑟双眸通红，被锁在刑架上的双手猛地挣脱，“咔嚓”两声，锁骨位置的铁链也被他掰断。

离开刑架的时候，他双膝一软，差点儿跪在了地上。

呵，差点儿忘了，他的膝盖早在第一天被抓回来的时候就被无垢剜去了。

缺了膝盖的双腿，根本无法支撑他的体重，更无法行走。

这辈子，他大概都无法再自行走路了。

他双手掐诀，硬生生用御空术将自己撑起来，任由一双残腿在地面拖行。

另一只手屈指成爪，朝着无垢的胸腔处狠狠抓过去。

封瑟一身白袍早就被染满了血垢，柳瑶月从始至终都没发现他的膝盖竟然已经被废了，直到这一刻，她才看见他拖行的双腿。

以及飞扬的白袍下，他双膝位置的皮肉翻卷着，髌骨已然缺失。

就连他抓向无垢心口的手指，指关节弯曲的方向都诡异无比，明显是一根一根被掰断的。

只能说封瑟的脸蛋是完好无损的，他白袍之下的身躯可就不一定了。

光是柳瑶月看见的，能估计出来的伤就有很多了，说内心不震撼，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封瑟不是行事乖戾的话，柳瑶月说不定还能为他掬一把同情泪。

但他设计杀死了厉琛寒，这是柳瑶月此生都无法原谅的，她冷眼看着封瑟强撑着残破的身躯愤怒地移向无垢。

封瑟此刻状如痴傻，口中不断念叨着“杀了你”，但他此刻的情绪太过激动。

手指骨的伤让他的御空术失了水准，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柳瑶月也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光是无垢刚才所说的那些虐待孩童的事，就足够他被千刀万剐了。

更何况……无垢，他真的被控制了么？

柳瑶月微微勾唇。

果然，封瑟的手还没碰触到无垢的胸口，就被另一只手迅速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