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即将拍中头顶的刹那，无垢的手又硬生生止在了空中，被他的另一只手架住了。

看起来就像人格分裂了一般，两只手互相较劲。

他咬牙切齿道：“你果然一直都在装傻！”

他一直觉得这女人心机颇深，从回到大宇国的那一刻起就在装傻。

说不定，她自小的痴傻之名也都是假的。

包括她小时候，玉瑶公主带她去护国寺的那次，一定也是在装傻。

无垢越想越觉得心惊，掌中的白芒忽隐忽现，面上青筋尽显，浑身肌肉紧绷，就连唇角都因为用力过度而不自觉地颤抖着。

看起来压制得万分辛苦！

“你，到，底，做，了，什，么？”

说出这句话并不容易，他每个字都咬得很辛苦。

柳瑶月早就知道无垢防着她，不伸手接过解药，正是在防备她另外下毒。

但是……这老家伙真的吃了解药？

解药外围确实有一层不属于解药的东西，就是类似于后世的吐真剂一类的药物。

柳瑶月那几天将自己关在锐王府里，当然不是自顾自伤怀来的。

她是后世的顶尖科研人员，化悲愤为研究动力，才是常态。

柳瑶月并没有理会无垢的质问，只是默默坐在太师椅上，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

无垢用力挣扎了一下，眸中的凶光便渐渐消散，双手也陡然下垂。

一旁被吊在刑架上的封瑟忽然感觉体内的禁制一松，他诧异地望向柳瑶月。

她居然制服了无垢？

封瑟被吊在这里无法挣脱，大部分原因是他体内被无垢下了禁制，那两根穿透琵琶骨的铁链只能起到三成功效。

体内禁制消失，他便可以自行挣脱了。

柳瑶月看着跟木偶一样垂手而立的无垢，看起来很是满意。

“向左转！”

无垢听话地转向左边。

“向右转！”

无垢听话地转向右边。

“做个倒立！”

仙风道骨的无垢做了个倒立，衣袍都翻了上去，柳瑶月翻了个白眼，em……着实有点不雅。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算了，别倒立了，有碍观瞻。

你给我站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做的所有坏事！”

柳瑶月做这些的时候根本没有避着封瑟，主要是她根本不在意他，因此一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