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不甘地吼道：“休要胡言乱语！”

这句话走有多少气势，只有他自己明白！

柳瑶月淡淡地开口：“张大人怕是从未去看过令媛吧？”

张华嗫嚅：“她……应该已经不在了！”

他嘱咐过怜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若是清白没了，又如何有脸面对祖先？

柳瑶月冷哼：“你果然是个沽名钓誉的老匹夫，什么嫡女，什么教导，都只是为了证明你自己！”

张华满面通红，据理力争：“女子清白事大，与其充入官妓零落成泥，还不如早早白绫悬颈，清白而去！”

柳瑶月打了个响指，从屏风后转出来一道倩影。

人一出来，立刻对着柳瑶月深深一礼，道：“怜儿从此不再奢望其他，只愿一生追随郡主！”

“怜儿！”

张华见到怜儿的那一刻，面上惊喜骤现，毕竟是悉心教导多年唯一的嫡女，说不想念是假的。

“怜儿，我是爹爹啊，怜儿！”

张怜儿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想多给他。

“怜儿在教坊司日夜祈盼，盼着曾经疼我入骨的爹爹来救我出火坑！可爹爹做了什么？不过是亲手再女儿心口扎上一刀罢了。”

“怜儿，女子的清白是大事，爹爹怎能容许多年教导的孩儿变成千人枕的……”

张怜儿面色一变，冷声打断了张华的话：“张大人多虑了，令媛已经死了，如今您面前的人，名叫霓裳！”

张怜儿转头，面无表情地说道：“还有，张怜儿此人尚是完璧之身，不过，从今以后，世上再无张怜儿，张大人，告辞！”

霓裳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张华完全懵圈：“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瑶月轻嗤一声：“她心灰意冷，你看不出来？”

“心灰意冷？我疼她十数载，悉心教导十数载，她有什么资格心灰意冷？

是她自己不争气，偏偏喜欢上了鬼见愁的锐王！”

“你还不明白么？她喜欢谁是她的自由，你对她的态度才是她心灰意冷的缘由。”

“态度？”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只是疼她么？还是将她当作可以估价的商品来培养，只等着拿她的婚姻待价而沽？

你明知道锐王是不能惹的人，还故意在她面前多加赞赏，任由她飞蛾扑火。

难道不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她的才貌俱佳能